,你對艾爾帕蘭問題怎麼看?”
“元首若能用到我,我自當盡心竭力。”
“你怎麼知道我會用到你?”方略感意外。
布魯克是一點都不意外,就在昨天,開完會議之後,他和狂彪同去喝酒。期間狂彪為他分析道:“元首很想進攻艾爾帕蘭,又苦於自己親口許諾的事,無法出兵。這就等於說要透過非戰爭的手段來奪取艾爾帕蘭。布魯克,到時你的暗殺營必然會派上大用場了。”
布魯克心裡再清楚不過了,作為暗殺者,自己幾乎瞭解夢黨一切陰暗的內幕。這種特殊的身份,決定了自己永遠不可能光明正大地登上歷史舞臺,只能作為一團影子,消失在人們的猜測後面。
他答道:“我並沒有猜到什麼,只是元首隨時都有可能要用到我,我自當粉身碎骨、赴湯蹈火。”
“哦。”方面色稍和,“艾爾帕蘭兵力雖弱,我軍卻不能出兵。這盧恩王國的最後一座孤城,就好象一柄劍,懸在我們頭上。事實上,我們並不可能真的等上十年,那樣會給盧恩王國以喘息的機會,到時再攻艾爾帕蘭,就會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所以,必須在現在,立刻解決這個潛在的危機。布魯克,我密令你去辦這件事。”他壓低聲音。
“是,我這就去準備,暗殺艾爾帕蘭城主及其他高官。”
“不,千萬不能這樣。”方一笑,“布魯克,多從政治角度想想。如果我們把那個腐敗無能的城主也做掉了,誰來代表艾爾帕蘭出降呢?”
“元首的意思呢?”
“一個人剛開始時擁有高官,呼風喚雨,安享富貴。後來比他更高一級的人忽然來到,奪了他的一切實權和利益。如果是你,你會怎麼想?”方微笑著問。
布魯克想了一會,他對權力爭奪這件事,確實是沒有任何概念,只好老老實實地答道:“我不知道。”
方笑了:“看來我是問錯人了,康伯,你來回答一下。”
一直在一旁安靜地侍立的康伯答道:“元首,如果是臣,臣必欲除去那個奪我權位的人而後快。”
方點了點頭,布魯克則意味深長地看了康伯一眼。這個不起眼的侍衛,此前他一直都沒有注意過。
他默默地想:“也許他也跟我一樣,身為一名刺客,將默默無聞地為我們的國家服務一輩子,永遠不被載入史冊吧。”
方說道:“的確如此,所以現在,艾爾帕蘭城主約瑟夫的實權被迫交給逃亡過去的國王,他心中一定也很是不爽。布魯克,你明白了嗎?”
“元首的意思是,策反約瑟夫?可是我並不擅長用口舌說服人啊,我只擅長用我的拳刃說理。”他舉起手掌作了個“殺”的手勢。
“當然不是光讓你去說理,我們要威逼利誘,雙管齊下。約瑟夫雖然心懷不滿,卻未必有犯上作亂的勇氣,我們必須讓他清楚,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條路——投降,交出國王,或者死。我想以他的為人,會立刻明白該選擇哪條路的。只要他答應投降,到時候再讓康星去做做外交上的文章就好了。”
“是,我明白了。”布魯克冷冷一笑,“我會用我的拳刃,為他樹立幾個榜樣的!”
“很好,去吧。”方滿意地點點頭,布魯克立刻離開了獵場。
康伯低聲說:“元首,臣擔心,布魯克大人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
方的臉上立刻褪去了笑意:“是啊,他雖忠直,但一點政治頭腦都沒有,完全不明白他所瞭解的事實一旦公佈,將會對我國造成多大影響。那將會完全改變人民對我們的看法,甚至威脅到這個新生的政權。
也許,這件事完成之後,就該讓他去某個地方,頤養天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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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夜晚,教皇庇護七世拼命地奔跑著。他喘著粗氣,滿臉痛苦之色。在他兩邊的走廊上,躺著的全是衛兵的屍體。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我從夢中驚醒,看到滿地的死屍,彷彿整個莊園的人都死光了。發生了什麼事?發生了什麼事?!”
終於,他實在跑不動了,坐了下來,一隻手撫著劇烈起伏的胸口,恐懼地注視著滿地鮮血。
“有沒有人啊!出來個活人啊!”庇護七世絕望地叫道。
驀然,一陣駝鈴聲傳來。在一片死寂的夜晚,這彷彿遊魂般的聲音鑽入教皇的耳朵中,令氣氛更為陰森。
飄忽不定的駝鈴聲忽近忽遠,一直在周圍縈繞不去。庇護七世實在忍受不了了,大叫道:“誰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