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倏然笑了,笑如百態,齊花盛開,在沒有星辰的拉斯維加斯夜晚顯得彌足珍貴,卻又傷心悱惻,笑容裡帶著淡漠和疏離,她她抬起手,撫開離灝緊扣著自己肩膀的手,眸光微寒,“離灝,做人,是要臉的。”
這時天邊劃過一記悶雷,直激得人心震碎。
離灝倏然仰天大笑,強迫夏琂抬頭對著自己,冷冽的唇,死死吻上了夏琂的。
☆、299 你總喜歡神出鬼沒
夏琂偏過頭,用力掙脫離灝,他的吻只碰觸了一下夏琂的臉立刻被夏琂推開,夏琂一笑,百般無聊的把玩著從離灝衣服上扯下來的扣子,那是黑曜石做的扣子,全世界獨一無二的扣子,在穿著上面,離灝潔癖似的講究,他總是知道,什麼樣的場合穿什麼樣的衣服,而且,要霸氣外露,墨焱對於著裝的要求也很高,但是沒有離灝這麼極盡變態的執著。
“離灝,離我儘可能遠點,別像只發|情的野獸見了異類就撲上來。”夏琂的話帶著幾分喜感,離灝卻青了一張臉。
“夏琂,能讓你見到夏知侯的只有我。”
“所以你以為我憑什麼跟你過來?”夏琂譏諷一笑,“你該不會是認為你有那麼大魅力能讓我放棄墨焱跟你走吧。”
五年了,那種廉價了十幾年的感情,還是算了,夏琂的毫不在乎,觸怒了離灝的麟角,他反手扯過夏琂的手腕,迫使夏琂看向自己,那雙迷霧般深沉的黑色眼眸,讓人有種錯入地獄的感覺,夏琂微微嘆氣,離灝還不知道怎麼收斂自己的脾氣,即便是五年過去了,還是依舊自我墮落。
“夏琂,奉勸你別惹我,想見到夏知侯,別觸怒我!”
湊近她的耳邊,他低聲警告,語氣略微不滿,說得咬牙切齒,她伸手推開離灝跟自己過於短觸的距離,微微一笑,“離灝,你這是威脅還是警告?多少年了,這樣的把戲已經過時了。”
“夏琂,我只跟你談一個條件,你答應了,一切好辦,不答應,你等著看墨焱的屍首。”
“墨焱那麼好對付,為什麼這麼多年你沒殺了他?”離灝的計劃在夏琂心裡,跟平常的話沒差,“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
“夏琂!”
離灝的雙目刺痛,“狗急了也會跳牆的,你別逼我。”
“你是狗嗎?”
幾乎不用思考,夏琂脫口而出,眼底瀰漫繚繞的霧氣,看不真實她心裡的想法,倏然,她有微笑的站在一邊,伸出手,指向門外,“離先生,請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離灝的雙目赤紅,就像籠子裡逼急的野獸,掙扎,嘶吼,卻找不到發洩的埠,只得硬生生的往肚裡嚥下去。
現在的夏琂和離灝已經不是五年前的夏琂和離灝了,所以,六年前的計謀在這個女人面前,未必能行得通,現在的格局,已經不是他能掌控的了。
誰先動情,誰就是輸家,原來最後動情,他還是輸家!
“你好好休息。”說這麼一句話,離灝就一步步往外走去,身後,夏琂冷冰冰的聲音卻傳來,“離灝,想清楚明天告訴我我父親的下落,不然焰門,留不住我。”
“我倒要看看,你怎麼逃出焰門。”
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離灝甩上房門離去。
夏琂嘆氣,眺望遠處的風景,旁邊的窗戶邊上卻站著一個人,身形修長,一身白袍,夏琂警惕的眯起眼睛,“誰?”
男子從暗處走出來,明亮的光線打在男子謫仙般高貴的臉上,夏琂轉身走向吧檯,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挑眉看向SF,“SF,你總是喜歡神出鬼沒。”
SF平靜的眸光中帶著詭異的表情,那種眸光似要將人看穿一般,讓人不禁毛骨悚然,嘴角上提的笑意真心森冷,夏琂放下手裡的威士忌,這個SF一向不正常,所以她還是遠點好,“SF,你來不就是為了看著我喝酒吧”
SF除了對穆伊莎的事情很熱心以外,其他人不都是路人甲麼?
這麼熱心的SF倒是讓她背脊一陣陣的發麻。
SF面色微微沉重,閃身坐到了夏琂對面,“你為什麼來拉斯維加斯?”語氣中不是詢問,而是指責。“你居然為了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夏知侯,來美國,夏琂,幾斤幾兩還要我教你啊!”
靠,SF,敢情你混蛋是來說教的?
夏琂不理會他,揚起好看的眉梢,“不管是不是真的,夏知侯是我父親,我都必須得來。”
“這五年我沒教過你濫情!”
夏琂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S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