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藍從廚房探出腦袋,擔憂的看著刑允,“這麼晚了,你要上哪兒?”
“朋友出事了,去看看。”
“不要緊吧。”
刑允搖了搖頭,上前兩步吻了吻她的額頭,“嵐藍,我先出去了,蘇公子拜託你熬點小米粥好不好,他現在可能其他的也吃不下去。”
“嗯,好!”
看著被合上的門,強尼雙手緊緊握著,雙眼帶著爭扎,最後心一橫,還是選擇什麼也不說,在他看來,蘇冷六年來承受的痛,不是輕到傅司颺一句用命換就能抹去的,六年來蘇冷已經揹負太多,現在好不容易放下,他不希望在和傅司颺有任何瓜葛,半絲也不想,打定主意,強尼轉身抱著刑嵐玩耍,刻意將這件事瞞下來。
刑允的車還沒到醫院,就接到了習夜絕的電話,習夜絕說不用跑這趟了,他在照顧傅司颺,今天來法國談合約,沒想到正好接到這訊息,刑允只好作罷,驅車回家,看到強尼的表情他就知道強尼想要瞞下來,既然六年來是強尼跟在蘇冷身邊完全知道蘇冷經歷的什麼,不想讓傅司颺在走進蘇冷的生活,他選擇尊重。
這頓晚餐吃得並不盡興,大家各有所思,嵐藍倒是熱情,強尼要她兒子做乾兒子,半句話沒有就應允了,強尼眉開眼笑。
刑嵐這孩子是個妙人,嘴甜,哄的強尼差點分不清東西南北了,蘇冷偶爾笑笑,帶著疏離的笑容讓刑允蹙眉,他清楚,沒有傅司颺的蘇冷,根本就不是蘇冷,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六年前到現在,這六年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強尼這麼排斥傅司颺呢?
好說歹說,傅司颺是他看著長大的半個孩子吧。
吃過晚飯,強尼開車送蘇冷回去,刑允只送他們到別墅門口,嵐藍抱著兒子站在一邊,刑嵐朝兩人招手,“乾爹再見,冷叔叔再見。”
“乾爹過幾天再來看你,小嵐再見。”
隨著絕塵而去的車,刑允蹙緊了眉梢,嵐藍伸手覆上他的臉,“什麼事讓你這麼為難?”
“沒什麼。”刑允從她懷裡接過兒子,一手攬著她進屋,嵐藍見他不願多說自己也不便再問,只是默默跟在刑允身後進屋,她明白,刑允是在為那個叫蘇冷的人擔憂,可是擔憂什麼,她不知道。
*“本事啊,想死嗎?”一本書砸在傅司颺腦門上,習夜絕大刺刺的扯過椅子坐在床邊,雙手交叉放在翹著的腿上,滿臉鄙視,“傅司颺,這樣子,有意思嗎?墨焱和夏琂這麼轟烈,還沒像你們兩個這麼磨人呢,現在想重溫過去,溫習一下蘇冷曾經的傷害,還是想借用這種苦肉計讓蘇冷回頭,憐惜可憐的看你一眼?”
習夜絕的嘴,很毒,特別是對他傅司颺,這點傅司颺早有體會,可是今天再次被罵,心底倒是一點也不急,也不燥,反而是拿下砸在自己腦袋上的書扔在一邊的桌上,“靈魂想要墮落了,我很無辜。”
習夜絕單手支著自己的下巴,好像在觀測傅司颺話中的真實度,“傅司颺,你又沒有想過,當初冷是怎麼回你付出的,現在你反過來在付出一次怎麼樣?或許能得到意想不到的結果,可是你以自殘這樣的方式,老子是一點不贊同,這麼想折騰,拿把刀給我,我幫你。”
你幫我我還有命在?傅司颺腹誹。
習夜絕見他不語,淺笑,伸手壓在小混蛋的傷口上,小混蛋冷汗直冒,想甩開卻無法,只得睜著漂亮的桃花眼瞪著他,“習夜絕,你放手。”
“我還以為你失去感覺了,看來還知道什麼是痛,換句話說還有的救。”他何嘗不想看到自己這兩個兄弟在一起,明明很相愛,明明很想在一起,可是那股阻力,讓他們望而卻步,現在兩個人,必須有一個站出來開始追逐,“傅司颺,去找蘇冷吧,纏著也好,怎麼樣都行,別再放手了,好好愛他,你知道,你沒有蘇冷你便不是傅司颺,換言之,沒有傅司颺你,蘇冷也不是蘇冷。”
“還有機會嗎?”傅司颺穿過習夜絕的耳畔望向外面蕭條的樹木,覺得心很累。
“我本來覺得你很混蛋,可是現在突然覺得你長大了,傅司颺。”習夜絕輕笑,妖孽的臉龐帶著淺淡的笑意。
☆、390 給予OR憎恨
一星期後。
“據訊息稱,法國最Lang漫的婚禮於本週六在普羅旺斯舉行,新娘是模特界超級名模安瑟微,而新郎據說是冷煌集團現任CEO,兩天前夜晚,有記者幸運拍攝到冷煌CEO與安瑟微高調約會和Lang漫擁吻的照片‘‘‘‘‘‘”中央廣場的大螢幕上,出現了一張擁吻的照片,伴隨著主持人的聲音,備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