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有人作惡,如今最緊要的便是守護爹的安危,其他的——她又如何管得了?這張宣紙,總也是落入暖爐的命運。
“王爺,你起來了。”穆槿寧聽到內室的動靜,看著秦昊堯掀開簾子走了出來,從雪兒的手上取來洗淨的朝服,走到他的身前,替他更衣。
秦昊堯低頭,望向她垂眸為他更衣的柔順姿態,嗓音冷沉,徐徐問了句:“大清早的誰來了?”
“王爺,是我爹來了。他說昨夜在巷子裡看到有惡徒殺人,一夜沒睡,很早就到王府……。”穆槿寧一句帶過,不願多談,她知曉秦昊堯是不願看到穆峰的,也不必一廂情願將穆峰當成是他的岳丈說的多有分量。
秦昊堯淡淡一笑,俊顏更顯疏離。“還有這樣的事。”
穆槿寧不言不語,徑自將腰帶給他繫上,她雙手圈圍秦昊堯腰際的時候,他的黑眸陡然變深,她的傷並未痊癒,只聽得穆峰前來的訊息就不顧一切下了床去安慰,她,還真是一個孝順的女兒。
以前的崇寧——淪為別人嗤笑的最大緣由,也便是因為這個天生痴傻呆鈍的傻子,他總以為她不願承認自己是這樣不堪的男人的女兒,而如今……。她變得徹底。
若說是在他面前做戲,卻又實在自然不著痕跡。
穆峰才畫了一個幾筆,聽到穆槿寧跟別人在內室說話的聲音,抬起臉來,只看到秦昊堯大步走出來,身邊則跟著自己的女兒。
他睜大雙目,看清楚眼前那個男人長著一張何等俊美無儔的面孔,驀地面『色』死白,手中的筆無聲落地,突地情緒失控,揚聲大喊:“寧兒,他是誰?怎麼在你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