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蹊蹺,不惜與沈家撕破臉皮——”秦昊堯的唇畔掛著冷意的笑,徑自推開門,走入書房之內,俊顏上更多的是無情的戲謔。
要不是沈櫻如今懷著身子,今日皇上的語氣,是要沈櫻去廟宇思過半年才能回京,雖沒有奪去秦王妃的頭銜,但在沈家聽來,已經讓人後怕。
沈玉良多年來私吞的賄賂,也被一筆筆挖了出來,沈家急於將此事平息,可惜已經被扯著了馬腳,沈玉良想必是難免一死。
秦昊堯才在書桌前坐下,一名侍衛已經走入屋內,雙手抱拳,行了禮。
“這些日子就沒什麼稀奇的事?”他斂眉,翻開厚厚一疊文書,冷冷淡淡問了一句。
這位侍衛低頭,沉聲道。“回王爺,沒什麼事,只是屬下今日突地記起,一個月前,屬下看到郡主去了一趟穆家祖墳,約莫兩個時辰之後才出來。”
“也不是清明,去無緣無故掃什麼墓?”秦昊堯不曾抬起臉來,因為方才跟她的爭執,他的口吻更是涼薄,沒有半分暖意。
侍衛回應了一句:“其他的地方就沒去了,最近郡主連皇宮也極少去。”
“倒是換了『性』子。”他的目光深沉,望著自己雙手上的手套,無名之火染上眉眼,將手套抽了出來,重重摔在桌角。
她居然那麼從容自若,要讓他去沈櫻那兒過夜,恃寵而驕的女人他見多了,卻是不曾見過穆槿寧這樣的……這樣不把男人的寵愛當一回事的女人。
彷彿她根本不嫉妒,也根本不在意他會在何處過夜,會擁著誰入眠,會要誰生下他的孩子——他若是去看她,她自然用心服侍,他若是要走,她也會笑著恭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