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兒撇了撇嘴,見孃親生氣了,自然不敢再說胡話。彷彿第一回清楚,王爺這兩個字,是格外重要,不能隨便提及的。
這半天,穆槿寧都不曾對念兒綻放一個笑容,念兒吃了個軟釘子,在雪芙園用午膳的時候,都是悶悶不樂的。
穆槿寧讓雪兒帶著念兒去庭院走廊走走,看看雪景,這時,趙嬤嬤一邊給穆槿寧斟茶,一邊笑著嘆道。“郡主對小少爺,實在太嚴格了。”
“這一年,念兒吃的喝的穿的,每一樣都是花費王爺的銀子,調皮搗蛋是天『性』,可總不能在外人面前,失了禮數。”穆槿寧眼波不閃,端著茶杯喝了一口,說的格外平靜。“禮多人不怪,他總要學會的。”
趙嬤嬤聽穆槿寧這麼說,也就但笑不語,她進王府並不久,不過這幾個月來,她已經看出了,沈櫻絕非穆槿寧的對手。哪怕懷著身孕,能夠留住秦王之人,依舊是眼前的女子。甚至能讓秦王愛屋及烏,格外寬待這一個並非親生的小少爺,讓他過上富足生活。若不是心思慎密,機智聰慧的女人,是無法在妾的路上走這麼遠,甚至風頭早已蓋過正妃。
即便平素對兒子溫柔關懷,一到關鍵時候,穆槿寧也絕不犯渾,更不擅改決定,這實在是一個理智勝過情感的女人。
正所謂,妻不如妾。
或許原本就沒有比較的必要,女人跟女人,比的便是手腕,是智慧,是腦子。
“怎麼這麼大動靜?”
穆槿寧扶著茶几起身,聽聞庭院中有人吵鬧的聲響,她只是讓雪兒帶著念兒去走廊看看下雪的風景,她狐疑著走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