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他要的是她全新愛他,他要的是一個愛人,一個妻子,而絕非是一個迫於無奈對他俯首稱臣的女奴,他意氣用事,讓她心中難過委屈,如今也顧不得天子威儀和王族架勢,他要她忘記前事,既往不咎。
穆瑾寧卻有些不耐,眸子輕輕瞥過他毫無挑剔的稜角,嗓音低啞,因為在火海之中呆久了,煙霧燻壞了嗓子,說話的聲音聽來頹然冷漠。“你知道我到底想要什麼,皇上,只是你會答應我嗎?”
秦昊堯當下就怔住了。
他在穆瑾寧的眼底,看不到一絲的柔和,她的眼神冰冷,宛若在今日就要斬斷一切情緣。
他沒想過她如此生氣,也如此的……決絕。
她想要的,是離開皇宮,離開有他的地方,不再讓他對她的霸道感情張牙舞爪,她要痛快地活著,不想要任何束縛。
他當然清楚,只是無法如她所願。
“你一定要朕如此為難?”秦昊堯的嗓音無聲變冷,方才的關切,消失無蹤。他沒想過等候一整夜,醒來時候,面對著穆瑾寧,卻必須做出這樣艱難的抉擇。
他以為她還在生氣而已。
當然了,換做是誰,險些不明不白死在這一場大火之中,誰都不會無動於衷。
“皇上不說這世上只有一個穆瑾寧麼?”她噙著及其微弱的笑容看他,神態卻陌生至極,她低聲細語,嗓音破碎啞然,卻還是每一個字,都重重擊打在秦昊堯的胸口。“為何僅此一個的穆瑾寧要你為她完成夙願,你還不願依她?”
他短暫沉默著,在她看來,他是食言了。
但他不願因為一句君無戲言,而鬆開手,讓她走。
“你要朕同意你走?”秦昊堯陡然間沉下俊臉來,他的喉結上下滑動,眼底一片黯然冷淡,四個字,一如既往的霸道**。“絕無可能。”
他若是同意她走,他便是放任她徹底消失,只因為他有這樣的預感,只要她踏出皇宮,這輩子再也不會出現在他的面前。到時候,他的心中只剩下虛無,放任她在宮外生活,假裝兩個人之間很早就擦肩而過的平靜,這些……他做不到。
“朕已經昭告天下,封你為後,離那天只有五天了——”他不想在這麼短暫的期限再生是非,斂去幾分不快和陰沉,他讓自己看來有些善意。
穆瑾寧的唇畔,浮現一抹冷淡至極的笑容,幽幽抬眸看他,一句話而已,卻將彼此都拉入冰冷冰窖。“皇上在意的只有你一個人的顏面而已?他日臣子若是察覺我這幅德行,要皇上廢后,豈不是更撕破臉皮?”
“你原來在擔心這些,有朕在,當然不會容許他們挑剔你。”秦昊堯的語氣似乎有些緩和,彷彿這一句話撥開了迷霧,他的唇畔有笑,說的萬分篤定從容。
話不投機半句多。
穆瑾寧的臉上,卻沒有任何動容,她不冷不熱地說著,言辭愈發激烈。“皇上心裡也清楚,坐在皇后位子上的應該是一個冰雪聰明的女人,絕不會總是勞煩你來救火,更不能讓你的皇后,走上德莊皇后的老路。”
秦昊堯聞到此處,已然不耐,猝然站起身來,冷著臉背對著她。她的確一片決絕,否則不會說出這麼衝的話來。
他絕不會半途而廢。
他相信只要留住她,他們之間錯過的感情,遲早會回來的。
離封后大典沒幾天了,繼續爭吵不過沖淡他們的感情,他哪怕心中有怒氣,也不能流露在臉上。
“朕讓人送些吃的來。”
他壓下心中的情緒,轉過臉看她,語氣平復了許多,淡淡說了句,正想離開。他繼續留在這兒,只會讓她動氣傷了身子,他需要她靜養好了身子,才能容光煥發出現在臣子和子民的面前。
穆瑾寧凝視著他離開的身影,恨恨地握緊雙拳,眼眶微紅,心中滿是酸澀。
這樣的日子,她幾乎要忍不住了。
“這場火有什麼蹊蹺嗎?”
秦昊堯走出了寢宮,黑眸滿滿當當的黯然,他深吸一口氣,這才走下臺階,王鐳早已在下面等候。
他陰沉著俊臉,面無表情地問了一句,好端端的淑寧宮會走水,實在讓人詫異錯愕。
“查不到任何古怪之處,應該是內室的燭臺被吹倒了,這些日子好多天不曾下雨,天乾物燥,夜裡風大,將窗戶吹開,就起了火。”王鐳據實以告。
“燒得很厲害?”秦昊堯睇著他,語氣並不過分關心,彷彿只是帶過一句。
“雖然侍衛們趕去挽救,但整個內室都燒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