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這些兇手的童年,往往充斥著常人無法想象的恐怖故事。
但是,李宏,卻是一個例外。
段警長也走訪了李宏父母的家。
沒想到,李宏的父母,都還健在,而且都還在工作。
他們竟然還都是高階知識分子。
他們工作在中科院下屬的一間研究所裡,所研究的專案,是量子物理學。
段警長對於李宏父母的描述,是溫文爾雅,話語清晰,具有高素質的一對父母。
但是,他們的兒子,卻是個衣冠禽獸。
這又是為什麼呢?
本來,段警長對李宏的父母都是高階知識分子,並不感到有多麼意外。
但是,他的父母所從事的,竟然是量子物理這樣高深的科學研究工作,卻讓段警長非常的想不通。
一般的,如果他的父母,都是醫生,或者從事某些和醫學相關的科學研究的話,那就比較合理了。
至少,如果是那樣的話,那李宏的童年,多少會接觸到一些和解剖有關的東西。
據說,按照普遍的心理學邏輯來講,一般的人,如果在童年就接觸過死屍,或者解剖這樣的事情的話,那他們在成年後,就會多少在心裡存在些陰影。
這些陰影當然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得模糊。
但是當有外界因素影響的時候,有一天,也許會突然再次爆發出來,並且形成自主的行動。
也就是說,當這些人被刺激到以後,很可能做出一些瘋狂的事情。
這完全是段匈的理論,我卻毫無概念。
我只知道,李宏的身世,似乎不是導致他殺人的原因。
他殺人的原因,可能非常的難以想象,也許,根本不是我們這些人,可以理解的。
現在想起來,也許李宏和關穎的對話,才是問題的關鍵。
所以,既然我沒有告訴段匈,他也許就永遠也找不到答案的。
想到這裡,我的心中,突然有一種得意的感覺。
這種莫名其妙的得意,讓我一陣心慌。
我怎麼會變成這樣的?
——“你這是在阻礙案件調查,你這樣做是錯誤的。”
“但是,我卻已經這樣做了。”
——“也許,你還可以再找到段匈,告訴他事情的真相。”
“不,我不喜歡段匈,我也不喜歡去解釋什麼。”
我既然做了,就一定有我自己的理由。
現在,我決定,就讓這件事情,永遠的爛在我自己的心裡。
這就是第四個疑點——李宏的身世。
段警長,還提出了最後一個疑點。
最後一個疑點,不算是什麼疑點,但是對於段警長來說,他卻覺得,是個疑點。
李宏,3年前,就已經住在17樓的單元裡,他正好住在我的樓下。
而我,卻住在18樓,還不到1年時間。
——“這件事,你怎麼解釋?”
忽然,他的話,再次響徹在我的腦海裡。
想起來,我就有一種莫名的厭惡。
他並不尊重我。
——如果一個人不尊重你的話,那你最好的辦法,就是同樣不去尊重他。
這也是我的原則。
雖然,段匈得不到我的尊重,但是,他所提出來的問題,卻得到了我的尊重。
的確,這件事情,很蹊蹺。
說它蹊蹺,只因為它是一次非常完美的巧合。
李宏,3年前,就已經住在17樓的單元裡。
而我在3年前,甚至還不在這座城市裡。
大概一年前,我搬來這座城市,全是因為我的一個朋友。
他家世闊綽,要去英國定居,家裡為他置辦的婚房,也都託我打理。
那間婚房,當然就是我所在的這一間,他不收我任何費用,只是讓我住在這裡。
他對我,的確是夠朋友的。
不過,我接受這份工作,卻還不到半年時間。
然後,我竟然就接觸到了這起連環謀殺案。
可沒想到的是,這起連環謀殺案的兇手,竟然鬼使神差的,和我在酒吧裡相識。
而且,還是我主動去搭訕,和他一起喝酒的。
這不能不說是太巧了。
所以,甚至很多人都不太相信,這是巧合。
這些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