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我突然感覺到,坐在我對面搖椅上的這個老人,原來他的精神有些不太正常。
我臉上的驚訝神色。他應該看在眼裡了,但是他卻並沒有感到這有多麼奇怪。
他表現的還很有耐心的樣子,又對我接著說道:“1963年,我的部隊在羅布泊發現了你,然後他們向我作報告。說了一些關於你的事情,所以我決定見見你。”
“等等……”
這時候,我突然打斷了他的話。
因為我覺得再讓他說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至少對我來說,和一個患有神經病的老人聊天,實在是浪費時間。
我現在。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至少我要搞清楚,這是哪裡。
不過,當我剛從草地上站起身來,正要轉身離開的時候。他卻突然說了兩個字。
“鍾義。”
他竟然輕輕的叫出了這兩個字,叫出了我父親的名字。
“你……你認識他?”
我的呼吸也好似突然停頓下來,只能瞪眼看著眼前的這個老人。
不過他卻好像並不想馬上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向我擺了擺手,看了看身前的那片草坪。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讓我再坐回去。
他的臉,依然是蒼白的,面板很好。但是卻看起來還是那樣的奇怪。
我只好照他的意思,又乖乖的坐了回去,看著他。等待著他繼續說下去。
他這才點點頭,像是在對我說,他已經原諒了我剛才的無禮。
的確,我發現這個老人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魅力和莊嚴,他竟可以讓我在他的面前,對他肅然起敬。
此刻。他依然躺在那把搖椅上,當清風拂過我們的時候。他又再次開了口。
“如果不是你,我想我還不會認識他。”
他的話。讓我有些摸不著邊際。
所以我只好追問道:“先生,您是說因為我,您才認識了鍾義?”
聽了我的問題,他卻輕聲的嘆了口氣。
“唉,如果沒有認識鍾義,我也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好像是帶著一種埋怨,還有一種不甘,總之那口氣讓人聽起來,不那麼舒服。
不過他卻不等我說話,便又接著說道:“其實我還要感謝你,鍾三郎。”
他說著話,卻又轉頭看向了我。
那雙烏黑的眸子,卻讓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先生,感謝我什麼呢?”
“如果不是因為你的話,我也許早就一命嗚呼了。”
其實,他和我的對話,早已經讓我不知所以然了。
我甚至已經糊塗到了極點,我根本就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麼。
於是我只好耐著性子說道:“先生,您可以把話說得再明白些嗎?這一切,到底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又怎麼可能在50年前就認識您?”
說心裡話,我現在仍然覺得,就算他認識我的父親鍾義,但是他仍然是一名精神病患者。
因為我根本就不懂他剛才對我說的每一句話。
1963年,羅布泊,部隊,我。
這些元素,怎麼可能就被他拼湊到了一起?而且說得還像是真事一樣。
不過,他,這位白髮蒼蒼的,卻擁有一張年輕人的臉龐的老人,又說話了。
“50多年前,我是把你請到我的秘密住所裡的,當時我們竟然一見如故,在一起暢談了三天三夜,我們懷古論今,評文人雅士,論戎馬人生,你說教了我,給了我很多啟示,讓我也看清了自己的一切……”
他說著話,看著我,一雙眸子裡,卻彷彿帶著一種由衷的感謝之意。
這不禁讓我覺得渾身都不舒服起來,不過我卻也只能坐在那裡,聽他接著說下去。
“那三天的談話結束後,我已大徹大悟,對這宇宙之事,終於看清了所有,所以我立刻做出了一個決定,然後你答應了我,這樣我才認識了你的父親鍾義。”
他話說到這裡,我已忍不住問道:“先生,您做了什麼決定?我又答應了您什麼?”
雖然我心裡覺得他的話還有些可笑,但是我現在卻想繼續讓他把話講清楚。
面對我的問題,他輕嘆一聲,說到:“我的決定就是那張契約,而你答應了我,讓我和你的父親達成交易。”
“契約?交易?”
我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