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找鍾義了吧?”
這一次,我卻無法沉默了。
“段警長,你說什麼?”
段匈這個人,總是能說出讓人驚訝的話。
“三郎,鍾義他……是不是還活著?”
他的話,像是一個鐵榔頭,突然砸在我的腦袋上。
“段警長,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三郎,我在說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又開始拖地了,並且想要把拖布拖到段匈的身上去。
“三郎,你別生氣嘛!”
最近,他的脾氣倒是越來越好,他肥胖的身體跳躍著,躲著我的拖布頭。
“三郎,你要是不想談這個,我們換個話題也是可以的……”
他幾步已經跳出我的辦公室,站在門外接著說道:“三郎,你這兩天不在的時候,我一直都蹲守在那家芬居醫院裡的,最近發生的事情很離奇,想不想聽?”
我放下手中的拖布,只因為地已經被拖乾淨了。
“段警長,那是你的工作,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我說老弟,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消極了?”
“我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我愛答不理的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點燃一支菸,陽光也灑在我的臉上,暖暖的。
“三郎……”
他已經坐在我的對面了,接著說道:“三郎,恐怕那個女孩,真的不是自殺。”
“哪個女孩?”
“就是芬居醫院裡,在廁所上吊的那個舞影……”
——已經臨近中午了,天上的太陽卻突然不見了,天空中慢慢飄過一層厚厚的烏雲,眼看就要下雨了。
我和段匈,已經在二樓他的辦公室裡。
他坐在桌子後面,整個人肥胖,蒼白,手裡掐著煙。
“張主任最近也不知道得了什麼病,一直就沒來上過班。”
我沉默著,的確,今天張主任也沒有來。
段匈接著說道:“我這邊還一直等著他解剖呢。”
“解剖什麼?”
“屍體啊。”
“誰的?”
“舞影。”
我點點頭。
舞影,那個可憐的美麗女孩。
段匈又說道:“這女孩在地下室裡已經躺了好多天,哪天我一著急,自己去給她解剖算了!”
“你說什麼?”
“別激動嘛,我開玩笑的,就算我想,那個門我連進都進不去的。”
段匈眯著眼睛,我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突然,他又好像想起了什麼,一下來了興致。
“三郎,要不……”
我一抬頭,正好看見他那張肥胖而又蒼白的臉上,堆著壞笑。
“要不,你陪我再去趟醫院唄。”
“不不不,我還得上班呢。”
“沒事的,你放心,你協助我去了解案情,這個合情合理,只要你帶著你的傢伙就行了。”
“我的傢伙?”
“對啊,你的相機!”
——天空陰暗,雨已經下了起來。
雨水並不乾淨,但是和這個骯髒的城市相比,卻要純淨許多。
我坐在段匈的車裡,一輛並不好的車,除了喇叭不響,彷彿哪裡都在響。
“三郎,你看前面怎麼了?”
段匈的話提醒了我,我這才發現,我們已經到達了芬居醫院的附近。
只不過醫院的大樓下,卻圍滿了人。
此刻,這些人都淋著雨,卻不知道在幹什麼。
停好了車,我們兩個人才趕到旁邊。
——昏暗,醫院大樓的頂上,站了一個人。
“要自殺?怎麼還不跳?”
“要想死,早就跳了,我看他是沒那個膽量。”
“這個人是誰?快跳下來啊!”
旁邊盡是些說著風涼話的人,這些人,和畜生又有什麼分別?
我和段匈卻都已經向樓上趕去。
“三郎……”
段匈的口氣有點沉重,他接著說道:“三郎,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也是。”
我們兩個人都沉著臉,等待電梯到達頂樓的一刻。
電梯門開啟,門前一片昏暗。
這裡,很少有人會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