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慕容雲崢一抿唇,抬頭傲然的俯視她:“這兒什麼東西是你的?”說著將蝴蝶結朝雕花欄杆外扔去。
看著早上傅文茹在她頭髮上別上的蝴蝶結就這樣落在了慕容家之外,自尊心讓慕容若瀾又氣又急,不爭氣的眼淚又流了出來,她不知道該如何跟他辯,只有生氣的一跺腳,轉身往客廳跑去。
“哈哈哈——”慕容雲崢哈哈哈輕笑,是的,他就要捉弄她,可是,當他發現她的眼淚時,竟然一愣,當她的身影消失不見時,他又著急起來,四周陷處一片黑暗,一點光亮都沒有,他看不見她的模樣,他害怕起來,他害怕失去她,於是伸手四處摸去:“阿若,阿若,阿若……”
……
穆逸臣從過去的回憶裡驚醒,全身都是冷汗!
他的拳頭緊緊握在一起。
阿若,你在哪兒?
阿若,你在哪兒?
他突然溼了眼眶,是的,他的阿若不見了,再也尋不回來了。
悲痛!
“雲少!”溫子萱被他吵醒了,揉揉眼開啟了床頭燈。
接著,穆逸臣瞪大了眼睛。
這是一個陌生的房間,
溫子萱裸著身子,
而他,也是一絲不掛。
……
他拿出支票,填寫了一個數字,然後撕下來放在桌上。
“你什麼意思?”溫子萱穿上了家居服,看著那張支票,有些悲泣。
“我想,你應該明白!”穆逸臣的面容冰冷得有點嚇人。
溫子萱氣呼呼的將支票撕成碎片,讓它們在空間飛舞:“我不是ji女。”
“我沒當你是ji女,我也沒有找ji女的習慣。”穆逸臣轉身,將她的所有情緒拋在腦後:“溫子萱,就當什麼都沒發生。”
溫子萱上前兩步,拉住他的胳膊:“你怎麼能這麼絕情?事情既然發生了,怎麼能當作什麼都沒有?”
穆逸臣冷冷的拉開她的手,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到底要怎樣?”
溫子萱一下子沒了底,她害怕,可是,卻仍舊硬著脖子:“你至少要說句對不起吧!”
穆逸臣冷冷的,一言不發,轉身離開。
“雲少,沒有用的,她根本不愛你,她從來沒有愛過你,否則,她不會連孩子也不願意為你生。”溫子萱悲憤著,他的傷情歸結處,她怎麼會不清楚?是的,她妒忌慕容若瀾,她妒忌她能輕易的得到慕容雲崢的愛,可是,她卻不去珍惜。
穆逸臣的背挺得僵直,是的,溫子萱的話像是強心針一樣,讓他的思緒清醒,可是,卻也讓他更加執著:“你管好自己的嘴巴,我不想聽到你啞了的訊息。”
穆逸臣絕決而冰冷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溫子萱撲在沙發上痛哭起來,從前的優雅,從前的驕傲,從前的端莊美麗在此時土崩瓦解,她,終究是什麼也得不到嗎?這麼多年了,從前的內疚換成了仇恨,她的手指死死的掐進沙發:慕容若瀾,慕容若瀾!
怎麼能放得下?
慕容若瀾在極度口渴中轉醒,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片黑暗。
她的手腳被繩子綁住,嘴裡塞上了布條,而她的雙眼也被布矇住了,所以,她能感知的空間是黑暗的。
她又被綁架了。
這是慕容若瀾第一個想法。
沒有從前的害怕,是的,心都死了,她還能有什麼?不如就此死了罷。
可是,處在黑暗裡的她,思緒卻是極清楚的,又是李松林。她感嘆著,世事無常。
穆逸臣早上從謝維寧家出去時的情景重複出現在她的腦海,是的,他也徹底放下自己了,謝維寧也放下了,可是,她自己能放下嗎?
好像過了許久,許久,慕容若瀾感覺周圍沒有一點兒聲響,甚至,連鳥叫的聲音都沒有。
她,絕望了。
“雲崢!”絕望中,她在心底輕輕喚著深愛的男人,她這短暫的一生,唯一真正愛過的男人,他已經有了雪兒;如果她出事,傅文茹應該能獨擋慕容集團的一面,而穆逸臣,應該也會恢復慕容雲崢的身份吧,那樣,這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有了歸宿,有她沒她,日子仍舊會一天一天的過下去。
她,不過是慕容家的一個過客而已。
十六年前,她被傅文茹領進了慕容家。
十六年後,她不會再在慕容家出現了。
慕容家裡,仍舊有傅文茹,仍舊有慕容雲崢,而她,就會像一陣風一樣,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