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得更緊。來的路上,鄧佳儀的電話打不通,他更憑添了幾分擔心,當發現她沒事時,他才鬆了一口氣:“到底出了什麼事?”
好不容易,安哲瀚才將樂顏緊張的情緒緩解,試著將她推開自己的懷抱。
“我… …我夢見路易斯來了,”樂顏的臉色蒼白,眼神裡透著慌亂與害怕,“他拿著皮鞭,像以前那樣打我… …”說話時,她雙手緊緊抱住胳膊,全身顫抖,“我好疼,好疼… …”
“樂顏。”看著她瑟縮的模樣,安哲瀚心微微一沉,只是一個夢她就被嚇成這樣,可想而知,她有多害怕路易斯。
“哲瀚,我好怕,好怕!”她仰頭,淚流滿面。
“樂顏,你聽我說。”安哲瀚將她安置在沙發上,“那只是夢,不是真的。”她的恐慌讓他束手無策。
“不!”樂顏顫抖著:“他真的打我。”說著比劃著,“用皮鞭… …他很用力… 。。”似乎,往日的事一幕一幕浮現,讓她心生恐懼,極度害怕,“哲瀚… …救救我… …”說著,她就要撲進他的懷裡。
安哲瀚卻握住她的胳膊,“樂顏,別怕,”她的模樣,梨花帶淚,楚楚動人,“你放心,我已經安排律師幫你了,關於離婚的事,很快就會走上正規的法律程式。”其實,他也隱隱擔心著,在柏林的時候,路易斯找來時,對樂顏那渴望以及痴迷的瘋狂讓他擔心,如果他不知道路易斯有精神分裂症,肯定會為一個男人如此痴情的舉動而讚賞,他查過,患這種病的人往往會不計後果的做出一些瘋狂的事情來。看來,要幫她辦好離婚的事宜,估計不會太容易
樂顏無助的向他伸手,說,“哲瀚,我一個人害怕,害怕他會突然找來… …”
“這是佳儀的家,他是不會找來的,”安哲瀚試著安慰她,“佳儀說過,小區的安保措施非常好。”
樂顏搖搖頭,眼淚紛飛,“安保措施再好,也會有疏漏啊,”她實在是六神無主了,“我… …”她撲進他的懷裡,伸手緊緊的圈住他的腰。
安哲瀚試著將她的手掰開,可他剛掰開一點,而她便又抱得更緊了,無結,只好任由她抱著。
鄧佳儀回家的開門聲,讓樂顏如驚弓之鳥一般全身顫抖。
“怎麼了?”鄧佳儀一臉驚訝的看著在沙發上摟抱著的安哲瀚和樂顏。
“她做噩夢了。”安哲瀚順水推舟,將樂顏放開,“你回來了就好。”陪著樂顏坐了幾小時,他也累了,更何況,葉婭楠還在家裡等他,他得馬上回去。
“哲瀚!你不要走!”樂顏驚慌失措,苦苦祈求道。
“樂顏,有我在。”鄧佳儀說,“別怕。”
“不!”樂顏驚叫:“不,佳儀,路易斯會找來的… …哲瀚,你不能走!”
“沒事的,”鄧佳儀安撫道,“樂顏,路易斯是不會找到這兒來的,哲瀚剛回國,時差還沒倒過來,你讓他先回去休息好不好?”
“不好!”樂顏祈求的看著他們,淚眼汪汪:“哲瀚,你不幫我了嗎?你就這樣扔下我不管嗎?”
樂顏的無助,無辜讓安哲瀚和鄧佳儀頗有些無奈。
“哲瀚不會不管你的,”鄧佳儀拉著她,“我陪你回房休息,讓哲瀚也好好休息一下。”
“你會走嗎?”樂顏漂亮的大眼睛看著安哲瀚。
“不會。”安撫她,這是目前最重要的。
在鄧佳儀的再三勸慰下,樂顏才回到房裡,許久,才睡下。
“抱歉,我不知道她會找你。”鄧佳儀回到客廳,頗有些無奈,“這兒有我照顧她,你先回家吧。”
安哲瀚有些不放心:“她的情緒太反常了。”
“她剛回國時不是這樣子的,”鄧佳儀有些費解:“這次從柏林回來就這樣子了。”
“她… …她和路易斯的事情,你知道嗎?”
“她斷斷續續講過一些,”鄧佳儀思慮之後說,“我想,事情應該沒有她說的那樣糟,離婚的事情,雖然有些棘手,但是也不是沒有可能。”
“她離婚的事,我已經交待我的律師團隊跟進,”安哲瀚說,他是真心想幫她的。
“謝謝你,哲瀚,”鄧佳儀淡然一笑,“謝謝你願意幫她。”
*
凌晨,葉婭楠接到龐桃的電話,說蒙芳韻突發高燒,吃了退燒藥卻絲毫沒有退燒的跡象,現在,甚至開始胡言亂語,她嚇壞了,匆忙間趕到醫院,在路上撥打安哲瀚的手機,卻一直沒有人接聽。
蒙芳韻迷迷糊糊的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