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出現了,手上,還牽著個鬱涼晚?
有一絲驚慌從阿偉的眼底一閃而過,眼睛上下來回著,他探究似的瞅了幾眼鬱涼晚,最後,定格在了她的臉上,視線炯炯且透出了淡淡的銳利,就好像是在企圖從她的臉上,看出點什麼?
還是說,其實是阿偉自己心虛了,所以他誤以為,這一次的飯局都是鬱涼晚的安排,她突然出現在此,是想要查察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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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阿偉的對面,易緒的眼神同牧子正一樣,都很淡,可是瞳孔之中的精光,卻將他的專注展現了出來……
捕捉到了阿偉的些許侷促,抿嘴笑了笑,易緒偏頭看向了門口,朝著牧子正和鬱涼晚招了招手:“子正,來了就進來,別堵在門口,你那麼大的個子,實在不方便散熱。”
所有的詫異都被易緒的話語衝散了,“撲哧”一下笑了出來,鬱涼晚隨著牧子正一起步入了包廂之中,走到了阿偉的面前,站定……
“阿偉叔叔。”
“哦,是小晚啊?”
點了個頭,阿偉狀似驚喜的將鬱涼晚上下打量了個遍,面容上也鐫刻著喜悅……
“果然是女大十八變啊,幾年不見,小晚都長的這麼高了,人也變的漂亮了。”
而且也不像以前那麼瘦弱了,看著就讓人覺得……心疼!
腦海之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當年去接鬱涼晚的那一幕,她的身軀瘦小,臉色不是現在的紅潤,而是略微帶著黃,儼然是一個營養不良的小丫頭,關鍵是,眸色很暗,周身有一股憂鬱的氣質,淡淡縈繞。
思及此,阿偉的心,驀然一疼……
這小丫頭當年真的吃了許多的苦,受的折磨也不少,當初,把她送到牧家去,他本是不同意的,最終卻還是被說服了,迫於無奈,他親自出面將她送去了。
牧家的水很深,這一點阿偉很清楚,所以那年夏天送鬱涼晚進去時,他的心底都頗有幾分不忍,總覺得自己是在把一個美好純淨的孩子,送進了龍潭虎穴,任人欺凌糟踐;更覺得自己是在親手斷送一個孩子的希望和未來……
現在看起來,事情,似乎並不像他所想的那樣?
因為,從他的角度看過去,鬱涼晚應該過的不錯。
至少,這孩子看上去很健康,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光澤很亮,一如既往的透徹乾淨,整個人看上去也很靚麗,青春洋溢的,應該是個極為自信,且生活的極為開心的美少女……
微笑著站起了身,阿偉不自主的朝著鬱涼晚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頭,奈何,他的手才剛舉到半空之中,連鬱涼晚的一根頭髮絲都沒有碰到,她就向後退了去,不過不是她自己主動退的,而是牽著她手的牧子正,所做的。
帶著鬱涼晚往後退去了兩分,而後,鬆開了她的手,牧子正直接攬上了她的腰肢,將她往自己的懷中帶了去,很自然的輕緩動作,卻透出了對阿偉的淡淡防衛,以及,對鬱涼晚那,無止盡的保護意味……
“她已經成年了。”
薄唇輕啟,直視著阿偉,牧子正低聲一語,言外之意就是說,鬱涼晚已經長成大姑娘了,頭,不是隨便誰都能摸的……
一愣,看向了牧子正,阿偉的心底劃過一絲瞭然,忽而抿唇莞爾一笑。。
“哦,小四啊,真的是好久不見了,你三哥他還好嗎?老爺子身體是否還健壯?”
“既明知,何必問?”
喉頭震顫著,牧子正的聲音很淡,很不客氣的惡毒一語,直接就將阿偉的假意寒暄給戳穿了!都涼有緒。
牧子正的態度雖然很是狂傲,可這也確實是他一如既往的待人風格,尤其對待不喜歡的人,他更是如此,說話很不客氣,就連絲毫的情面都不會留的……
然而,即使是很正常的牧式風格,鬱涼晚卻還是從他的言辭之間,抓住了幾分折損意蘊。
只是,折損?為什麼?
內心深處,詫異連連,鬱涼晚訝然的望向了牧子正,轉而又回到了阿偉的身上,視線來回的在他們兩個身上打著轉,企圖揪出一丁點異常來,好讓她揣度,他們兩個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
然,一切,都只不過是枉然,牧子正的道行那麼高,面部表情平靜到看不出任何情緒,而阿偉,也是個在商圈中打滾了多年的人,心思多少是深沉的,豈能容得鬱涼晚這樣一個才十八歲的小丫頭看穿了去?
“子正,坐下再說。”
身軀隨意的半倚在座位上,捏著酒杯,易緒並沒有動彈,只在突然間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