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望時都只躲回房間沖涼水澡?!他又何必,這三年來都固執的苦等著她!?
牧子正從來都是個傲氣的主,他有狂妄的資本,更有在外面花天酒地的能力,只是,他這麼多年下來,他卻從未曾沾染過,只因,他是個完美主義者,他只專注於自己喜歡的,其他的,從來都不在乎……
他有潔癖,不止身體,還有精神,就像女人,如果沒有,他情願不要。
人都有情慾,這是健康正常的,並不可恥,只不過,就看人如何去理解了……
在牧子正的心中,是情字第一位,而欲,只是附屬品,它只不過是藉由生理,一時操縱人們心魂的主宰罷了,只有卑劣無能之人,才會抵擋不住而放縱臣服,而他牧子正,如果心中無情,那麼,他情願孤老一生,也不願為了一時的生理慾望而放縱了自己,太髒!!
更何況,她那麼純粹,值得最乾淨的他。
因此,鬱涼晚絲毫沒有經過大腦的這一嚷,如此曲解他的情意和用心,確實有些傷到了牧子正的心……
可她又不是故意的,叔侄之間,這在正常人的世界中,只能是隱匿於陰暗之中、永遠都無法暴露在陽光之下的禁忌,旁人所不能碰觸的痛,而她又到底還未經社會歷練,心那麼幹淨,哪裡受得了這種黑暗之戀?如到我過。
因此,肯定會一時被震懾到驚慌恐懼的,所以,她縮在牧子正的懷裡,哭的像個孩子,敞開心扉,毫無防備……
而牧子正這一吼,比方才還要兇,簡直徹底震懵了她!!!
耳膜“嗡嗡”震顫著迴音,剛湧到眼角的淚水,被嚇的縮了回去,張著那對水霧迷濛的珍珠大眼睛,鬱涼晚看著牧子正,表情呆呆的,就像是被嚇傻了……
只不過,這份傻,僅僅持續了簡短几瞬。
吸了吸鼻子,鬱涼晚掄起拳頭狠狠的往牧子正的胸膛間砸了去,神色兇悍……!
“那你是什麼意思?你是我的小叔叔,卻在我成年當晚壓在了我身上,想要對我做那種骯髒的事情,你讓我怎麼理解?!”
骯髒,是的,鬱涼晚的心中,有個結,是她母親的遭遇給予她的……
母親逝世那晚,雖然她才堪堪四歲,可那幕被強暴的畫面卻太過刺眼,深深刻在了她的腦海之中,母親承受的屈辱和疼痛,就是她這一生,最難以忘懷的屈辱和痛!
從那時起,鬱涼晚的心中,便對男女之事產生了誤解,甚至是牴觸……
而這一點,他是知道的,因為最初,她也抗拒他的靠近,無關乎物件,僅僅只是下意識的,討厭任何男性的靠近,這也是為何,方才封凌軒想要親吻她之時,她會閃躲的緣由之一,至於最重要的,其實是因為不願意,而她,卻不懂,也沒時間揣摩。
“我那麼信賴你,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支柱,你怎麼可以突然這樣嚇我!?你明知道我心裡有陰影,你明知道我怕、我怕……”
櫻唇抖慄著,鬱涼晚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小手也由捶打改為揪住牧子正那凌亂的襯衣,細碎的顫抖著,是那般的柔弱嬌小,楚楚可憐。
她的所有他都知道,也是他,牧子正,這些年下來,一點一點不著痕跡的撫平了她的牴觸和害怕,讓她不再抗拒,甚至讓她變的願意親近他。
他怎麼可以,在她好不容易克服了之後,又如此殘忍的來嚇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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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住,抬起頭,怔怔的看著鬱涼晚,牧子正的心臟,狠狠一個抽搐!很痛!或許,比鬱涼晚還要痛,因為,他心上揹負的,是兩個人的痛,他自己的,還有她的。
這孩子,從來都沒這樣哭過,她在他的面前,不,或許在任何人的面前,其實都沒有真正哭泣過,她太堅強,太會掩飾疼痛,可是此時此刻,她卻哭的如此悲慘,仿若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切都只因為他……
該死!!!
他終究,還是傷害到她了?
她是他發誓要捧在手心裡寵愛一生的小心肝,怎麼可以,反倒帶給她傷痛!?
到底,還是他太過著急了吧……
或許不該這麼焦躁,或許他應該靜下心來,給她時間好好考慮。
“對不起,對不起。”
深吸口氣,將手抽出,捧住鬱涼晚的臉,牧子正低下去親吻她的淚龐,喉間低啞的袒露著他的愧疚和心疼,心誠至極。
牧子正是誰?他長這麼大,從來無法無天,在她的面前也一樣,幾時如此低聲下氣的道過歉?
尤其他此刻,舉止和語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