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傾城一個輕靈的轉身,繞到了蘇若邪的面前,臉上那原本嫵媚到極點的笑容,一點一滴的收斂,隨後是淡淡的失落,笑容是故意裝給蘇若邪看的,她也沒想到蘇若邪在她心裡會讓她覺得那麼重要,她也不想讓蘇若邪看到自己哀傷的臉孔,因為她害怕,害怕蘇若邪會認為她是在做戲,會被認為是一個喜怒無常的戲子,沒有一個女子能夠坦然面對一個對自己心動的男人的冷漠,即使是醉傾城,也不例外。
蘇若邪明白,女人心海底針,他連下水都下不了,更別說去尋那一根針了,所以他也懶得去想,說出來的話難免有些傷人,這是連華惜都能夠感覺得出來的,華惜看到醉傾城如此的主動,來迎合蘇若邪,可是卻遭到了冷拒,想必自己的話,恐怕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吧,雖然只是一個假象而已,卻是在華惜心中種下一顆種子。
醉傾城選了一處極為豪華,類似於龍鳳樓那等檔次的酒樓,只是比起龍鳳樓還要差了許多,至少在格局方面佈置都沒有白笑天來得精緻細心,蘇若邪也沒有心思去欣賞這些富麗堂皇的裝飾,而是在思考著如何對付明天的蔡家。
畢竟對方也是一個大世家,今日圍觀的人非常的多,明日觀戰的人更不會少,這也是蘇若邪讀書這麼久來,給自己一個最大的挑戰。
一個依附在聖人世家下的大世家,至少也是擁有數千年底蘊的家族,蘇若邪不知道明天會有什麼樣的場面,但是自己也要準備好。
蘇若邪的房間是以琉璃堆砌而成,既不刺眼又能讓人感覺到十分的柔和,屋內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都是十分的明亮,倒也讓人賞心悅目,蘇若邪看著屋子裡通體以琉璃製成的桌椅,倒也沒有多大的想法,而是坐了下來,看起手中的《王侯》。
大概過了三個時辰的時間,這是晚餐的時間,華惜一直都是很有時間觀念的準備好食物給蘇若邪端了進來,蘇若邪也習慣在這個時候收起了手中的書,與華惜一起進食,雖然說蘇若邪依然還是那一副風捲殘雲的模樣,但是華惜也沒有改變,自己吃了幾口之後,就那樣靜靜的凝視著蘇若邪的‘橫掃千軍’嘴角盪漾起一絲滿足的笑容。
然而這一幕恰恰被醉傾城給看到了,今天她也很精心的準備了晚餐,只是一推開門就看到這一副場景,一股酸澀的感覺湧上心頭,多年來徘徊在千金一笑樓的她,還是能夠很好的把握住自己的情緒,全然一副不在乎的模樣,將自己準備好食物置放在桌子上。
醉傾城準備的食物,外表上比起華惜的還要美還要華麗,只是在熬製、用料的方面,遠不如華惜高明,畢竟華惜自小就是學習養生之道的女神醫,深諳飲食、醫療之道,又豈是醉傾城能比的?
“呃?原來華姑娘已經準備好了啊。”醉傾城本能的說了一句廢話。
蘇若邪的食量向來很大,只是華惜準備多少,他就吃多少,從來不浪費,既然醉傾城也準備了,也萬萬沒有浪費的道理。
也沒問過醉傾城的意思,蘇若邪吃完華惜做的晚餐之後,又把醉傾城準備的給一掃而空,何其驚人。
蘇若邪對於吃東西這一方面實在不怎麼講究,只是覺得能吃就好了,只要味道不差,所以也沒有多做什麼評價,不過在華惜與醉傾城的認為,蘇若邪能把它們全部都給吃光就是最好的評價了。
故而醉傾城的心情也因此好了很多,她也明白,蘇若邪很難接受像她這種‘千變萬化’的女人,只是有些東西習慣了,就很難再改,而蘇若邪的心思,她也猜不透,只能以自己的方法去應對了。
華惜對於醉傾城不反感,反而她有些佩服醉傾城,敢愛敢恨,不像自己這樣,有那麼多欲言又止的矜持,只是回頭想想,每個人性格不同罷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方法,她華惜自然也有自己的方法。
華惜與醉傾城兩個女人沒有太大的交集,只是點頭,微笑,不排斥,也不親密,同時收拾好碗筷,兩個人又同時進了蘇若邪的房間,華惜是拿起了《浮生》坐在蘇若邪的對面,認真的看了起來,而醉傾城則是坐了下來,直接道:
“蘇若邪,你想不想知道,蔡家的一些資訊?”
蘇若邪放下了手中的《王侯》,看了醉傾城一眼,點了點頭。
“如今這個蔡家的祖先,是一個女人,叫蔡文姬,是一個很厲害的女人,已經踏入了大賢者的境界,已經能與聖人弟子齊名了,更是創造出了兩門手段,分別為《胡笳十八拍》、《悲憤詩》;《胡笳十八拍》,每一拍的威力逐倍遞增,能夠直接拍破別人的道心,比起鄧家的《萬字經》也差不遠了。”醉傾城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