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殷羽聞言後背不禁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那怎麼辦,人三天不喝水就得死,更何況我們要在這兒待七天。”
白拾嚥了口唾沫,垂著眸子欲言又止。
殷羽看出了他有話說,“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那個,也不是沒有辦法。”
殷羽已經有了某種不好的預感,終於還是下意識地問道,“什麼辦法?”
白拾的眸子看了看地上躺著的兩具屍體,隨即看著殷羽,不再說話。
殷羽壓下胃中的不適,擺了擺手,“我們還是先找找水吧。”
一想到這兩具屍體有可能會成為他們的水源,殷羽便再也沒法直視它們。
把胳膊伸到一人的肩胛後面,拖到遠處,扔到樹根的縫隙裡,緊接著把另一個也扔了進去。
做完之後,殷羽便發現白拾又在聽動靜。
在他們兩個殺方才那兩人時,之前那四里之外的人突然消失了,眼下就連白拾都聽不出那人在何處。
極有可能是那人方才聽到他們這邊的聲音,把自己藏了起來。
眼下那人在暗,他們在明,事情便有些不大好辦。
白拾示意殷羽上樹,他在下面守著就行了。
殷羽卻堅決搖了搖頭,她有預感,那人不會離他們太遠。
若是她上了樹,那人突然衝出來,白拾極可能被他一劍擊殺。
殷羽和白拾彼此靠著後背,警惕著四周的動靜。
然而四周卻太靜了,就好像方圓三里之內的蟲蛇都死寂了一般,這種情況絕不正常。
兩人由於雕塑般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殷羽忽然感覺自己的腿有些癢,低頭看去,便見腳下不知何時爬過來一群螞蟻,密密麻麻的,此時已經有幾隻爬到了自己的鞋和腿上。
白拾似乎也感覺到了,低頭看去,輕聲喝到,“不好,食人蟻,快跑。”
兩人把爬上來的螞蟻甩下去,快速朝反方向跑去。
然而白拾身上的傷不輕,跑了五十丈便疼得厲害減慢了速度。
殷羽看了一眼那些螞蟻還在遠遠地跟著,但凡那些螞蟻爬過的地方,再無活物。
難怪之前他們站在那裡,感覺三里之內一片死寂,看來那些蟲蛇還有那個活人全都被這些食人蟻吃了。
殷羽將白拾的右臂繞在自己肩膀上,拖著他往前走,“撐著點,被這些螞蟻啃了,就真的只剩骨頭了。”
白拾擺手,“這樣下去我會拖累你的,你別管我了,我們分頭跑,是死是活,聽天由命。”
殷羽繼續拖著他往前走,“少廢話,不是要給我當盾牌麼,你死了誰給我擋劍啊。從現在開始,閉嘴,所有體力用來跑路。”
白拾欲言又止,最終只能跟著她一直往前跑。
七彎八繞地跑了小半個時辰,這才把那些螞蟻甩掉。
殷羽慶幸的是,在跑路的過程沒有絕殺出現。
不過,有的時候,人就不能把現實想得太美好。
兩人剛靠著樹歇一會兒,氣都沒喘勻,便同時在西南方三里的叢林深處聽到了腳步聲。
兩人苦著臉互相看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裡看到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