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船鹽,向仁軒若是有鹽,便是先前被掉包的那幾船鹽全都在他手裡。”
“咦?當時王茂年還沒死,有徐子峰,王茂年,再不濟也有個都轉運鹽史白慈安,這些鹽怎麼會落到向仁軒手裡?”
蔣衡看著夜曦,解釋道,“有王茂年”
商陸和夜曦聞言都有些聽不懂了,紛紛目光灼灼地看著蔣衡。
“你們可還記得昨日向仁軒見到王茂年屍體的反應?”
夜曦回想起向仁軒,李三豐當時的忌憚和恐懼,似乎明白了什麼,卻又好像有些抓不到重點。
蔣衡沉吟片刻,接著說道,“如果猜得不錯,這幾艘船的鹽被掉包是王茂年和向仁軒聯手做的,王茂年突然暴斃,致使向仁軒成了單槍匹馬。”
“他只是一個負責押運的漕幫,名不正言不順,也沒有自己的銷路,所以他才會如此忌憚。因為如果不盡早把這批鹽出手,被徐子峰查到,他便只有死路一條。”
夜曦恍然,這解釋似乎最符合事情的發展。
蔣衡淺抿了一口白水,接著說道,“王茂年上書後,近期內最後一大批私鹽被掉包,徐子峰定然心驚。其一,這批鹽沒了,失了一大筆財富。但這不是重點,其二才是關鍵,徐子峰此時最擔心的定然是朝廷派人劫走了這批鹽,若是如此,便是有了他走私私鹽最直接的證據。”
“這幾天徐子峰定然一直在查被掉包的私鹽的事情。所謂的忙著給女兒選師父,不過是他放出的煙霧,迷惑對方罷了。”
蔣衡說到這裡看了夜曦一眼,警惕的意味十分明顯。
夜曦抽了抽嘴角,略微點了點頭。
蔣衡這才接著說道,“而私鹽被掉包的那夜王茂德便暴斃身亡,便說明徐子峰第一時間便知道是王茂德做的。但王茂德先前上書私鹽一事是絕對保密的,而且在那之前一直沒有和徐子峰翻臉,徐子峰又如何在第一時間便知道是王茂德呢?”
夜曦看著蔣衡平靜而篤定的眼神,餘光掃到他隨意拿在手上的茶杯,想起了他先前說的那隱秘的第五方。
隨即接道,“是白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