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眸子掃向武王,把之前沒有說完的話補全,“可這個女人,是我的命。”
這個女人,除了他自己,誰也碰不得。
傷她毫髮,百倍奉還。
話畢,蔣衡冷眼看向被圍困在中間的叛軍,沉聲道,“反王已經被擒,繳械不殺。”
蔣衡身邊計程車兵隨之喊道,“繳械不殺。”
震天的喊聲從蔣衡身邊逐漸傳播出去,“繳械不殺。”
“繳械不殺”
“繳械不殺……”
雄渾的聲音如波浪般此起彼伏,被圍困在中間的七萬叛軍被氣勢所憾,終於陸陸續續放下了武器,停止了反抗。
叛軍投降之後,西北兩地的大軍開始分別收押叛軍,處理後續事宜,這些事自有鎮北大元帥宋輝處理。
而至於蔣衡,則在三十萬大軍眾目睽睽之下,將夜曦緊緊地擁在了懷裡。
他死死地摟著她的腰身,埋在她的頸肩,聲音沙啞,心有餘悸地說道,“還好,沒有來遲。”
夜曦會心一笑,回抱住他,在他的後背拍了拍,“沒事了,蔣寶寶。”
蔣衡唇角亦漾開了笑意,在她的脖頸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便再也不捨得鬆開。
夜曦覺得癢,在他的肩上砸了一拳,“差不多得了,一群眼睛盯著呢。”
蔣衡從她的脖頸間抬起頭,向四周看去。
一瞬間,所有的眼睛刷拉一下全都移向了旁處。
蔣衡神色平靜地看向她,似乎在說,你看,沒有人看啊。
夜曦笑著搖了搖頭,忽然伸出雙臂圈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腳尖仰頭吻了上去。
她向來不是個會在意旁人眼光的人,若是在意,絕殺殷羽那些罵名早把她愁死了。
分別已久,差點再一次經歷生死之隔,說不想念,定是假的。
此時,似乎只有唇齒相依才能徹底宣洩壓抑在心底已久的思念。
蔣衡眼神一暗,再次將她擁在了懷裡。
三十萬大軍全都神色嚴肅,各忙各的,餘光卻是一直在瞟向一個方向。
今日之後,關於兩人的傳言就此一發不可收拾。
借勢還魂,伉儷情深。
兩個毫無關聯的詞在兩人身上完美的切合在了一起。
……
大軍在城外處理後續事宜時,南面又從遠處湧來了一片黑壓壓的兵馬。
將士們心中一緊,唯恐叛軍同黨來襲,匆忙列隊。
然而,軍隊們剛剛整頓整齊,便見率先策馬疾馳而來的竟然是失蹤已久的晉王殿下。
隨之而來的南境兵馬都尉趙堪高呼道,“南境兵馬都尉趙堪救駕來遲。”
眾將士這才鬆了一口氣。
蔣衡夫婦攜手站在隊伍前,笑著迎接晉王的到來。
晉王匆忙下馬,快步走到夜曦身前,將她前前後後都仔細打量了好幾遍,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這丫頭真是太任性了,竟然敢孤身入虎狼之穴,把我嚇壞了。”
夜曦羞怯一笑,“情勢所逼,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蔣衡想起了什麼,看向她道,“你那羽刃他們竟然沒有搜走?”
今早之前,印山暗中將羽刃給了她,讓她自己見機行事。
夜曦朝他眨了眨眼,“這是秘密。”
叛軍收押之後,大軍在城外紮營,只有五千兵力從正門入京。
壓抑已久的鄴京百姓面上終於洋溢位重獲新生的喜悅,站在長安街兩旁,歡迎軍隊的入京。
明帝站在宮牆之上沒有看到夜曦,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問道,“平兒呢?平兒怎麼沒有回來?”
除了那幾位守城的武將見過夜曦,鄴京內的其他官員並不知道夜曦的存在,所有人都垂著頭沒有人敢回答。
明帝步履蹣跚地從宮牆上走了下去了,站在宮門前,神色緊張地望向蔣衡,望向晉王,“平兒呢,平兒怎麼沒有回來?”
眾人從馬上下來,蔣衡躬身道,“陛下莫不是病了,殿下她早在兩年前便已經故去了。”
明帝堅持道,“不,不,不,平兒還活著,是她率先來稟告朕武王要造反,也是平兒讓朕護住鄴京百姓,也是平兒要為朕去刺殺武王,平兒在的,平兒在的,她怎麼不回來了?”
蔣衡和晉王都垂眉不語。
明帝聞言發了瘋似的,抓著他們兩人道,“朕的平兒呢,你們把朕的平兒帶回來!”
文武百官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