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王都,自修已逐步摸清了蘇素宜在昊天境內所設的各處暗樁。
“說我病重,她這手段頗有些江郎才盡的意思。”
自修一邊寫信一邊說道。
“她不知你是否還活著,如此說最是穩妥,不用尋找新的繼承人還可繼續做鴻禎商會幕後的主人。”
洪疇坐在一旁開口。
“既然如此,那就讓她慌一慌。”
自修寫好信,示意遊兮接過。
“這封信,快馬送給鴻禎泰川主事。”
洪疇皺了皺眉。
“與虎謀皮,甚是危險。”
自修站起身伸了伸胳膊,顯得很是隨意。
“我自修,如今還有什麼不能捨去的嗎?”
菏澤城牆之上,凌音靠在高塔邊。
只因我是女子,便不得拜將沙場?凌音仰天大笑了兩聲,女子?女子何為?我就不信,我不可在這烽煙狼豪中爭得一席之地。
她將手中的酒灌了兩口,似是覺得氣悶,又將酒罐子扔了出去。
“主上,左相召見了凌陽少爺。”
一個暗衛飛身而下站在凌音身旁拱手道。
“召見凌陽?”
凌音從暗處露出臉來。
“難道左相竟是屬意凌陽?為何?”
暗衛低了頭,思忖片刻。
“聽說這左相在朝中大權在握,善弄權術,如今來了菏澤,有傳言說是因王上對他心生不滿才遣他遠離王都,如此之人,會不會是覺得像二公子這樣的紈絝公子,才更好控制?”
“我雖看不出他的武功路數,但他劍氣凌厲,內力純正。”
凌音閉眼回憶。
“一招一式正氣凜然,不像是長袖善舞之人。”
“這,屬下愚鈍,屬下也不知其中緣由。”
暗衛躬身道。
“罷了。”
凌音揮了揮手。
“既然要爭,那就爭個明白。”
凌陽到齊羽府邸時,依舊穿著他的公子哥的裝扮,手上換了一柄繡著仕女圖的扇子,進府門前還在朝著路邊的姑娘拋媚眼,惹得一眾姑娘們羞紅了臉。
“凌陽公子,請。”
齊羽皺了皺眉向凌陽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這公子哥越看越不著調,凌家家風嚴謹,怎麼教出來的兒子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凌陽用扇柄朝著齊羽一指。
“走!”
院中小瑾正在研讀草藥,自從即墨清和開始研習藥理,他也便跟著學習。
“哎,小孩,你抓根草做什麼呢!”
小瑾抬頭一看,只見凌陽敲著扇子就要往他的方向走。
“退後!”
小瑾大喊一聲,他正在學著解婆娑迷瘴的毒,散落的草藥就鋪在地上,隱隱聚成一股瘴氣,他自己本身就服了解藥,這些瘴氣自然無礙,平日裡下人們也被叮囑不要靠近這裡,這少爺模樣的人竟是徑直就往這裡闖。
小瑾話音剛落,凌陽一隻腳已經踏入了毒障圈,他立刻察覺到不對,手中摺扇飛旋扇離瘴氣,身形一轉腳不沾地退出了這塊地。
齊羽看到出了事趕緊跑上前拉住凌陽。
“凌陽公子,這是左相大人的書童,平日裡都不讓人靠近的,您還是快快走正路見左相吧。”
凌陽似是沒受到什麼影響,將扇子一把開啟,頗為風雅的扇了兩下。
“有趣。”
“凌陽公子。”
一道清冽的聲音傳來,凌陽一回頭,見到即墨清和站在廊亭之上。
“左相大人。“
凌陽朝著即墨清和鞠了一躬。
“凌陽公子會武功?”
即墨清和開口道。
凌陽一怔,旋即笑出聲來。
“在下只會些粗淺的功夫,登不得大雅之堂。”
即墨清和倒是沒有再追問,轉身向屋中走去,齊羽連忙示意凌陽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