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虎符可調動菏澤境內飛羽衛,人數雖算不上多,但也算精兵強將。”
見即墨清和接過虎符,稽薪將手覆於身後。
“邊關不如王都,望你保重。”
即墨清和眼中璀璨而又繾綣,他將虎符放於袖中,一隻手探向稽薪的身後,握住她。
“定向王上證明,臣,一心一意。”
稽薪何嘗看不出即墨清和眼底的深情,又何嘗沒有猶豫該不該賭,只是為君者,當為自己,為家國,留條後路。
兆鈺和亦冬此刻也搬著行李來到府門外,看到即墨清和與稽薪面對面站在一處索性也不收拾了偷偷看戲。
“亦冬,你見過公子如此模樣嗎?”
兆鈺小聲調侃道。
亦冬搖了搖頭。
“公子向來淡薄清冷,不近女色,確實從未有過這副樣子。”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兆鈺一隻手搭上亦冬的肩道。
“公子對王上可上心了,我還曾偷偷見過公子對王上的畫像痴笑呢,還有院後那一大片竹林,都是公子為王上種的。”
亦冬性格本就沉穩老成,聽兆鈺如此說,也只是笑了一笑眼中欣慰。
“公子常有天人之姿,神仙才智,如今有了凡間紅塵,甚好。”
“好什麼好!”
亦冬打了亦冬一掌。
“這可是王上,是昊天之主,公子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這樣的人物,光是看就覺得情關艱難啊。”
亦冬有些吃痛皺了皺眉。
“兆鈺,你能不能安分點,況且放眼昊天,除了謫仙般的無雙公子,又有誰配得上昊天至尊。”
“你這樣說,倒是有些道理。”
兆鈺煞有介事的點點頭。
稽薪已經將虎符交託,接過傘便欲離開,即墨清和卻是忽然拉住她。
“王上,丁翰傑雖是我授意入仕,但他天資聰慧勤於政務,對百姓愛民如子,是個可造之材,希望王上不要對他生出嫌隙。”
稽薪微微歪了歪頭。
“你覺得本王是這等心胸狹窄之輩,連誰是朝廷棟樑誰濫竽充數都分不清嗎?”
“臣並非此意,只是不希望丁翰傑因臣獲罪,使昊天少了一個好官。”
即墨清和輕聲道。
稽薪將手從即墨清和處抽出。
“清和,有時候一個能臣不如一個純臣來的珍貴。”
即墨清和低頭看了看自己突然空了的手掌,笑容有些苦澀。
“臣此行定會解決王上心中所有疑慮。”
稽薪沒有說話轉身。
即墨清和突然又開口道。
“薪兒,王都並不太平,多留意鴻禎,保護好自己,等我回來。”
稽薪向前走的步伐停了下來,即墨清和深深的望著她的背影,半晌稽薪說了一個字,卻是讓他極盡歡喜。
“好。”
王都前往菏澤的路程並不算近,因此兆鈺和亦冬把衣物用品都備的相當齊全,三輛馬車出了城,卻是在城門口又被攔了下來。
“公子,是上次闖進府裡的那個姑娘。”
小瑾見馬車停下上前檢視回稟道。
“不見。”
即墨清和在馬車上閉著眼說道。
小瑾得了令,掀開馬車車簾對站在馬車外的昭溫開口。
“公子說了,不見送行之人,姑娘請回吧。”
昭溫眼圈有些紅腫。
“小女此番只想有一個問題想請教左相大人,得了答案就會走,絕不會惡意阻擋大人。”
即墨清和正在馬車中思索鴻禎一事,聽到外面喧譁,微微皺了皺眉掀開車簾走下車。
“你說。”
昭溫見即墨清和一步步向自己走進,卻還是如初見般冷淡無情,心中晦澀難當。
“有坊間傳聞左相大人對王上,有些不同尋常的情誼,不知……”
昭溫期盼他說一個不字,哪怕是為了顧及身份清白不回答也好,可即墨清和已確定了心意,又豈是會遮遮掩掩的人。
“確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