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大人。”弗圖想了想開口。“我幫您,只因您多次以命相救王上,真情實意絕非虛假,我看的到王上也看的到,既然王上信您,我便也信您,昊天之大,人心難測,無論未來如何,都望您,勿忘王恩。”
即墨清和心中有微微觸動,稽薪挑選的這些朝廷棟樑,倒確實都是正直之人。
“弗圖大人放心,此生不忘。”
鄭昔澤跟著稽薪回到王宮,稽薪心中有氣,轉身坐下時狠拍了一下桌案,嚇的一旁侍奴們立刻跪了一地。
她自認並非容易猜忌之人,只是當朝兩位手握實權之人在自己面前爭相為對方認罪,怎麼能不讓她心有芥蒂。
“王上,需要臣查一查嗎?”
鄭昔澤拱手輕聲道。
稽薪用指間輕叩著桌案,半晌轉頭看向鄭昔澤。
“昨日襲擊我們的刺客身份查明瞭嗎?”
見稽薪調轉話題,鄭昔澤心中嘆了一口氣,無論左相大人所做之事如何出格,王上都從不願苛責於他。
“他們身上沒有可以驗證身份的任何東西,想來是死士,查不到來源。”
“去當晚跟著清和的飛羽衛營中,查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本王覺得此事並沒有那麼簡單。”
“是。”
鄭昔澤低頭領旨。
稽薪正思忖著,爍格前來稟報。
“王上,左相大人求見。”
“他來做什麼?”
稽薪皺了皺眉。“算了,讓他進來。”
即墨清和還是那一身月白祥雲袍子,顯然是沒有回府就直接來了,袖口上有些隱約的血漬,瞧著有些扎眼。
“清和來做什麼?”
稽薪聲音有些冷淡。
即墨清和身上氣息略微冷了些,低頭拱手。
“臣知犯了王上忌諱,但仍希望有一個解釋的機會,臣不該擅自調動飛羽衛,沒有做到萬全準備,這些臣皆知。”
稽薪不言語,只是看著他等著他說完。
“臣確實是為了追捕那舊國長老,並已將他斬殺,那批襲擊王上的黑衣人,想必也是他安排的。”
“臣絕非與方大人有任何同謀,方大人由王上親自挑選,性情耿直,說出那些話想是一時心急,臣既為王上臣子,就會此生恪盡職守,當年臣說過,願為知己者試一試,後來說,願為知己者死,這些臣從沒有一刻忘記。”
即墨清和抬起頭眼中清澈堅定。
“請王上,信我。”
無雙公子,常是運籌帷幄清風霽月,何曾有此刻,帶著隱隱的祈求,稽薪半低下了頭。
“本王,從沒有不信你,回去吧”
當日即墨清和出宮時,兆鈺和小瑾已在宮門外等候,他看了看明顯也同樣找了一夜的兩人。
“走,去鴻風書院。”
自己失蹤的事定會傳到弘光耳朵裡,這小子可別做什麼蠢事。
剛聽了即墨清和來了,弘光連忙連跑帶走去迎即墨清和,竟是少見的沒有揶揄他。
“你到底在幹什麼?如此危險的事怎麼也去做?”
弘光將即墨清和引到內堂,轉身便低喝道。
“收穫頗豐。”
即墨清和清淺一笑,鬼麵人已死,旭日餘孽就此全部覆滅,還得了一個吻,想到這兒他耳朵微微泛紅,連著笑意不禁神遊。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弘光氣結。
“弘光,多謝。”
即墨清和回過神,眼中帶笑認真點頭,弘光一時語塞。
“你幹什麼,突然謝的如此認真。”說著揮揮手,“你既然回來了,我就把那些派去找你的人手撤了。”
“你一共派出去幾波人馬?”即墨清和突然問道。
弘光縮了縮脖子回道。
“七波。”
“可有我預留之人?”
即墨清和繼續追問。
弘光見即墨清和問的認真,連忙搖頭。
“沒有沒有,你囑咐過,我自然會小心的。”
“那便好,本月新選官考就要開始了,吩咐他們按計劃行事。”
即墨清和又恢復清清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