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承王上恩情,昭溫一切安好。”
“本王聽聞,前段時間,鉅富孔棘之女找了你的麻煩?”稽薪問道。
昭溫心中一緊。
“此事已是過去已久,已經沒有太大波瀾了。”
稽薪看了看昭溫,站起身。
“王都比別地更是複雜紛湧,你需處處小心。”
“王上教訓的是。”昭溫自覺被人傷害,王上卻是先叫自己小心,不免有些難過,聲音不自覺的就是有些冷淡。
稽薪見昭溫沒掩飾的失落,笑著輕嘆口氣。
“本王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她先挑釁於你,是她的不對,你還擊,也是理所當然。”
稽薪說道。“只是,你下如此重的手,難免會將自己置於與對方不死不休的境地。”
“昭溫,昭溫知道了。”
昭溫低頭認錯。
稽薪走到池邊,看著偶爾有些波動的一池春水。
“行事如水,善謀,知因果,解因果,才是君子之道。”
昭溫被稽薪一席話說的有些困惑。
“王上說的太過深奧,意思是說要悄無聲息的解決事情嗎?”
稽薪轉過身。
“行事如水,做人本王並無法教你,若是做事,無雙公子倒是昊天最堪為典範的例子。”
“即墨大人?”這是稽薪第一次在昭溫面前主動提起即墨清和。
稽薪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你在王都頗受矚目,以後若是沒有大事,就無需進宮時時稟報,以免令人生疑傷及自身。”
弗圖之事一起,勢必影響整個昊天形勢,昭溫再與自己過多聯絡,與她與己,都是不利的。
昭溫聽到稽薪一席話,自覺當是孔棘之事的懲戒,雖是心中百般難過,終於還是低下頭。
“是。”
爍格送昭溫出千尋池時也是皺著眉,看昭溫只是低頭不語忍不住還是開口。
“昭溫姑娘,我本不該說這些話,但王上為你之事勞心勞力,我也不得不在這兒提醒姑娘一句。”
昭溫聽到爍格言語停下腳步。
“姑娘是王上信任之人,更當以王上為重,凡事多思量多考慮,不要做些出格的舉動讓王上為難。”爍格並不是嚴苛之人,雖是斥責但也軟了聲音。
“爍格姑姑說的是,昭溫受教。”
昭溫低聲回道。
爍格見昭溫似乎確有悔意,也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只是這段勸解之語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就如同流水,誰也不知奔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