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鄭昔澤出了王宮,京都尉楚文洋行事悖逆,早已不能再容。
鄭昔澤邊想著邊對等在宮門外的銳思問道:“讓你派人盯著楚文洋,可有什麼動靜?”
“回大人,餌已備好,想必不出三日楚文洋便會有所動作。”銳思低頭道。
鄭昔澤眼中乍現狠厲:“那就等著魚上鉤吧。”
王都中突然出現了無數針對京都尉的流言,先是茶館的說書先生繪聲繪色的說了一段楚文洋炮製冤假錯案的本子,聽眾甚多,楚文洋聽聞後,立即就將這說書先生給抓了收監,但流言卻是越滾越大,還沒到三日,街頭巷尾都傳唱著描述著楚文洋殺人濫刑的童謠。
這是王都,若是鬧的太大必然會傳到王上的耳朵裡,楚文洋平日裡仗著有所依靠肆無忌憚,就算有些想要伸冤的百姓也被他偷偷處置,如今一朝出了亂子,楚文洋也不禁慌了神。
“給我抓,誰唱就先抓誰。”楚文洋一聲令下,京都尉府的衙役們紛紛出動,見到街面上有唱著童謠的無論男女老少皆先抓進監牢中。
但除了這街頭百姓,還有這城中大大小小的茶樓酒莊,總不能全都封館吧。
楚文洋坐在府邸中焦躁不安,一個衙役卻是低頭跑了進來。
“剛剛有人送了一封信,說是可解燃眉之急。”
“送信的是誰?”楚文洋皺眉喝道。
衙役被楚文洋呵斥一激靈。
“小的,小的沒在意。”
“廢物!”楚文洋本就心情不好,出口更是兇厲。
“那,這封信?”衙役小心翼翼問道。
楚文洋瞥了一眼。
“拿來給我,我倒要看看,是誰搞的鬼。”
“是。”衙役應聲呈上信封。
信中字數不多,卻是字字讓人心驚,楚文洋臉色變了又變。
“我得出去一趟,抓捕那些妖言惑眾之人的事不要鬆懈。”楚文洋站起身道。
衙役一聽此話便是頭疼,這兩天光抓捕傳唱童謠的人就已經關滿了京都尉大牢,大人還要抓,這抓的人不能打也不能放,可如何是好,不過此話衙役是必不敢讓楚文洋聽到的。
楚文洋見衙役低著頭瑟瑟發抖,沒好氣的冷哼一聲便出了府門。
如今因著大肆抓捕,百姓紛紛避之唯恐不及,楚文洋的馬車在王都中一路飛馳,很快便是到了信中告知的瑞蓮堂。
楚文洋被瑞蓮堂的侍奴引領上二層雅間時,房中已是煙氣繚繞香氣撲鼻,推開房門,一女子正坐在屏風後調製香料,香氣正是從那處傳來,男子坐在方中央閉眼似在品味。
楚文洋心中本就焦慮,根本無心品香。
“景洪行首。”楚文洋出聲道。
男子睜開眼。
“楚大人,別來無恙。”
說著揮手示意女子出去,女子從善如流,收了香具便躬身出了房間。
“媛水最近新學了這調香的手法,甚是令人心曠神怡,不知楚大人覺得呢?”
楚文洋皺著眉坐下來。
“景洪,你知我今日來可不是為了品香的。”
“自然知道。”景洪抬手為楚文洋倒了一杯茶,“我此番約見大人,便是為大人解眼下之危的。”
“你在信中並未明說,我想知道,維運商會能給我什麼?”楚文洋冷聲道。
“呵,維運能給你的,遠比你看到的要多。”景洪笑了笑顯得極為自信。“楚大人飽受流言之苦,而維運可以讓王都中所有的商戶茶樓從此對這件事閉口不言,也禁止任何人談論。”
“所有?”楚文洋暗暗思量。
“是,雖說維運旗下商鋪並非覆蓋整個王都,但也皆與我們交好,若是維運可出面調停,沒有誰會不給面子。”
景洪端起茶杯聞了聞看向愁眉深皺的楚文洋。
“如此好事,楚大人還在猶豫什麼?”
“我想維運商會應當不會無緣無故的幫我。”楚文洋抬眼說道。
景洪大笑了一聲。
“我既以誠相待,自然是有些小忙需要楚大人首肯,維運幫你,楚大人只需今後在王都中對維運旗下的商戶網開一面就好。”
“網開一面?”楚文洋冷哼。“你們那些違禁之物的勾當?”
景洪擺擺手。
“什麼違禁之物,有人需要就有買賣,就如同你我現在,不也是相互需要的嗎?”
“你那些東西,若是被查出來,可是會掉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