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原不老,為雪白頭。”人群中一個姑娘的聲音傳出,鄭昔澤眼神一亮,就連紈絝子弟也直起身來。
稽薪從人群中走出來,長期身居高位即便是不經意也會露出氣場,氣氛竟一時間冷下來。
“這位姑娘,恭喜你答對第一題,不知道您願意,再看著第二題嗎?”鄭昔澤拱手。
“試試吧。”稽薪回答。
“好!”鄭昔澤立刻換了一張紙,揮筆寫下:盜者莫來,道者來。
稽薪看了看,笑了下,走到桌前拿起筆,提筆寫下一行字。
鄭昔澤看後大喜。
“閒人免進,賢人進。姑娘你果真是在下有緣之人!”說罷激動的欲牽稽薪的手,弗圖見狀大驚立馬上前隔開兩人。
鄭昔澤反應過來,面色發紅手足無措。“在下失禮了,失禮了。”
稽薪擺手。“無事,先生這畫,我是能帶走了嗎?‘
鄭昔澤連連點頭。“當然,姑娘請。”
“這畫多少錢?”稽薪示意弗圖掏錢。
鄭昔澤搖搖頭。“這畫本就是為有緣者畫,無需錢。”
“那剛才?”稽薪指指還坐在一邊的紈絝子弟。
“那是因為我不想我這畫糟蹋給這等閒人。”鄭昔澤別過臉。
“哎哎哎,我可沒對你做什麼,說買畫也是覺得這畫有趣,不過現在,我發現有更有趣的事了。”紈絝子弟還是懶散的樣子,眼睛卻一直盯著稽薪。
鄭昔澤不理他,轉身看向稽薪。“不知姑娘芳名,在下還有文辭想向姑娘請教。”
稽薪不回答,卻是出口問道:“先生此等才華,如今選官考試重開,正是建功立業之時,為何不參加選官考,而在這裡賣畫?”
“月落二十年不開仕途,如今突然重開,說不定是那昊天王朝想出來敷衍月落舊民的招數。”鄭昔澤說到這裡面色有點難看。
“先生如此說,是不願將才學用於世?只是責怪不知真假的謠言,卻是連試也不願一試?”稽薪面色凝重。“大丈夫當以家國為己任,這畫我帶走了,若是有一日你想通了,我們也許還會再見面。”
說罷便轉身離開,只留下鄭昔澤留下原地有些恍惚。
圍觀群眾看沒什麼熱鬧可看了也紛紛散去,唯有一直坐在一旁看戲的紈絝子弟看到稽薪離開,立刻起身跟上去。
“小姑娘你去哪兒,看你這模樣面生的很,不是本地人吧,我叫自修,搴玉英兮自修的自修,你叫什麼?“紈絝子弟眼見稽薪不理他,也不惱怒,就是自顧自的說著。
弗圖見這人實在纏人的緊,跟在稽薪身後小聲問是否需要打發他們,自修似是聽到了弗圖的話,大聲說道。
“要說知曉這月落都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除了我自修可是沒有第二個人了,若是有人想知道這月落都到底是什麼樣的,找我就對了。”
稽薪輕笑一聲,這自修倒是有趣,擺手示意弗圖不必太過緊張。
“自修公子,您這名字,也聽著新奇。”
“好聽吧,這可是本少爺自己取的,自修自修,自己修行,多好。”自修得意道。
“那你剛剛還說搴玉英兮自修的自修。”稽薪打趣。
自修撓頭。“那我不得附庸點風雅嘛。”
“你剛剛說這月落都你瞭解的很,可是真的。”稽薪問道。
“那是,我自小長在這裡,熟悉的不行。”自修拍著胸脯作保。
“我確實第一次來這兒,那麻煩自修少爺,給我帶帶路?”稽薪問道。
“沒問題,今晚還正趕上上元燈會,你來的真是時候。”自修點頭。
月落都並不是很大,但勝在規劃精緻,民風淳樸別有一番意趣,自修為人熟絡,在稽薪面前也不擺世家子弟的架子,弗圖本來介意他輕佻行徑,如此看這少爺也並不是表面上那樣不堪,想必也是個藏心之人。
幾人一直逛到了晚上,稽薪對月落現狀有了大概的判斷,自修帶著稽薪來到望月橋,望月橋是月落最得年輕男女喜愛的地方,傳說在這裡相遇的戀人,會永遠在一起不離不棄。
自修指了指天上的月亮,“看,站在這裡看月亮的景色最好,這裡除了情人傳說,還有一個傳說,傳說只要在望月橋下點燃河燈,他們所思念的人就會回來,你要點一個嗎?”
稽薪想了想,看向身邊賣燈的大娘,蹲下身子挑選了一個看起來最好看的河燈,自修陪著稽薪走到橋下。
稽薪捧著河燈,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