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楓進宮的急切,此時即墨清和站在稽薪面前。
“他們應該快要進宮了。”
“林白水的餌也已放下。”
鄭昔澤拱手道。
這樣周密嚴謹不留餘地的計劃,若非實在參與,又怎能如此讓人心驚。
穆楓的馬車在宮門外停下,與此同時,蘇素宜帶著被綁住雙手的林白水正在前往王殿的路上。
“王上,昊天國君與鳳君來了。”
傳令官向正在練字的宣朔稟報道。
“怕是來辭行的,進來吧。”
宣朔收起筆勢。
稽薪與即墨清和一同入殿,宣朔大笑。
“昊天國君這幾日覺得我康平如何?”
稽薪點頭。
“豐茂華盛,百姓安樂。”
“不過我今日來,是為心中一疑惑。”
稽薪直截了當開口。
“康平國主是否中了千草衰的……”
她還沒有說完,宣朔忽而打斷了她。
“你們都下去!”
侍奴們紛紛退去,宣朔嚴肅起來看著兩人。
“千草衰雖在康平不可治癒,但在昊天,卻並非難以醫治,昊天太醫院已有應對之策。”
“你是怎麼?”
宣朔握緊了拳頭。
“是鄭昔澤?那天夜裡,他是看到了……”
稽薪不說話,也就是預設。
“為什麼要幫我。”
宣朔問道。
“你知道,你的弟弟並非王位的合適人選,若是他一旦登位,難保眼下的和平,我需得為昊天百姓著想。”
稽薪答得乾脆。
“那痊癒,需要多久?”
宣朔呼吸一滯。
“清和善醫理,讓他為你把一把脈,好知道中毒程度。”
稽薪認真說道,宣朔猶豫了片刻伸出手。
“好。”
即墨清和與稽薪對視一眼上前,他探上宣朔的脈搏,脈象平和有力,只有跳動時些許的異樣,果然毒性已快消解完了,他面上不動聲色收起手。
“大概半個月。”
“半個月……”
宣朔有些激動,不知想到什麼他又冷靜下來。
“我願意與昊天國君締結百年和平的締約,昊天國君可否承諾我,此番合作,包括我穩坐此位,如你所言,他並不適合當王。”
“自然。”
稽薪點頭,她向後退了一步。
“此約我需絕密書文,還請康平國主再來找我。”
說著向宣朔示意一番便帶著即墨清和離了去,宣朔一人在殿中強壓心中的激動,本以為必死無疑之路突然出現一道生機,這又是怎樣的奇遇。
正當他思索著,侍奴稟報蘇素宜求見。
“快!進來!”
既然不用死,蘇素宜的死棋就是活棋了,一定要好好利用,他看著蘇素宜帶著一個人進殿。
“王上。”
蘇素宜行禮。
“這是林白水,就是他,在文辯中受人唆使故意敗北。”
宣朔藉著勁用力拍桌。
“說,是誰!”
林白水立刻跪下,他低著頭渾身顫抖,完全沒有絲毫當初學辯時的風采。
“是,是穆親王,小人,小人也是被迫的……”
宣朔眼神漸漸狠厲,這個弟弟……
他心中怒火上湧,胸口卻漸漸察覺些不適,他不由自主的扼住喉嚨大口喘氣,蘇素宜見狀不對連忙上前扶住他。
“王上?王上?”
就在這時。
“王兄!”
穆楓不顧侍奴的阻攔帶著自修和神醫快步走進來,卻只看到蘇素宜在宣朔的身邊,宣朔的口鼻都已開始流血。
“蘇素宜!你做了什麼!”
穆楓聲音淒厲,宣朔眼睛睜大了雙眼,卻一句話也發不出去。
“神醫!”
老者趕緊上前,就在他的手碰到宣朔那一刻,宣朔噴了一口鮮血,閉上了雙眼。
老者嘆了一口氣。
“太遲了。”
穆楓無力的跪倒在地上,他以頭搶地。
“王兄!王兄!”
這悲憤的喊叫驚動了王殿的所有人。
“王上,王上怎麼了?
“王上駕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