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質,這裡借用這個詞語作為念力的控制體)加持在肉體,提高肉體的力量和防禦力。而契合度達到五級的念者,就可以強制激發出大量的以太,在身體外部產生實體狀態,用作武器,其傷害力、防禦力更是暴增數倍。四級念者控制以太的能力,僅僅限於無形之中,仔細觀察的話,可見微微的空氣波動;而五級念者的實力,卻能令以太的濃度達到肉眼可見的程度!以太並不是如它的外表那般柔弱不堪——僅僅是一層不可見的以太加持以後,便可以抵抗弩箭,那麼白禮服手中已經實體化的、透明玻璃狀的以太可想而知,有著多麼巨大的傷害力!
所以陳勇才那麼驚慌——四級和五級念者,實力差距何以千里計!
打不過,那就只有逃了,雖然逃脫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但他不是容易認命的人。
白禮服並不打算放過他,以他五級念者的實力,卻被一個小角色玩弄,甚至受傷,這是一種侮辱!他決定速戰速決,不會再給陳勇任何機會。
陳勇的動作不可謂不快,但堪堪撲出酒肆門口,背後便傳來一陣劇痛。四級和五級,雖只一級之差,力量卻相差懸殊,對方之前不過是貓戲老鼠而已。白禮服手中的以太爪在空中緩緩接近陳勇的身體,看著陳勇背後的衣服如同豆腐一般被切開,面板裸露在空氣之中,他感到無比的興奮,嘴角掀起得意的獰笑——死吧!
隨著距離的接近,陳勇那層微不可見的防禦終究還是不可避免的被突破了。他的背後倏然出現了幾個血洞,隱隱可見肋骨的存在,而這時白禮服的以太爪並沒有實際接觸到陳勇的身體——僅僅是不可見的外放之力,便不是他可以抗衡的!按照這樣下去,終有一刻白禮服的五指將會摧毀他的身體。
就這樣死去嗎?
陳勇極痛之下卻也爆發出悍不畏死的狠勁,“左右是個死,我死也不會要你好受!”這雖是標準的痞子觀念,卻是無奈下的抉擇。生命危急,人的潛力總是會被激發出來。咬緊了牙關,猛地一擰腰,伴隨的就是背後一大塊血肉的拋落。陳勇一聲慘號,迴盪在空曠的街道之間,他的右手在凝聚所有的念力,準備臨死之前也要給對方來上一下——要知道,在這樣的實力差距下,即便是以命博命的想法也很奢侈。
陳勇感覺自己的意識彷彿隨著轉身帶來的劇痛而拋離了。但身體卻顫抖起來,因為撕心裂肺的疼痛,因為無可避免的死亡臨近……白禮服的手,帶著那水晶般的以太指向自己的心臟,自己正在向後倒去,到最後躺在地上時,便是退無可退之時,便是死亡之時。那以太爪,看似脆弱,但陳勇心中清楚,它可以切斷這個世界上除了精金以外的任何金屬。
陳勇的身體在拋落,而他的五指之間赫然也開始波動起來,一層隱約可見的液態以太浮現在手掌周圍!極端的刺激下,他停滯了十幾年的契合度,居然突破了五級,如果在平時,這當然是極好的一件事情;不過,倘若突破的代價就是付出自己的生命,這個世界也沒有人會願意去換取。何況這遲來的突破,還是那麼的微不足道。他背向地面倒下去,傷口中噴濺的鮮血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在地上畫出斑斑的紅點,透露出絕望的氣息。
但陳勇臉上卻詭異的浮現出一絲微笑。
這樣就夠了——陳勇心中想的,並不是怎麼抵擋對方的攻擊,同一個熟練的五級契合念者拼念力是沒有勝算的,受傷的自己、剛剛突破到五級的契合度,拿什麼跟人家拼?手掌間的以太僅僅是液體一般,隨時都有崩潰的可能,怎麼能和別人五級高階的固體狀以太相比?
他的想法還是沒有變——右手的目標並不是對方擊向自己腦袋的手掌,而是對方的喉嚨。他有那個戒指,未必沒有一拼之力。
“這輩子再最後無賴一把罷!”背後傳來地面的冰涼,陳勇心中不禁想到。
要說拼命,白禮服卻是沒有陳勇那麼光棍——他不像陳勇,他還有得選擇——同歸於盡可不是他的初衷,因此他感到很頭痛:這個傻逼,怎麼就那麼傻逼!怎麼能那麼傻逼?抱怨歸抱怨,手上卻不敢含糊,五級念者雖然能控制以太以物質化的形式出現,但只能侷限於一個部位,關於自己的脖子和對方雖弱但已實質化的以太相比哪個更加堅固,他沒有興趣也不敢去驗證一下。因此他只能改變目標,兩隻的手掌理所當然的“糾纏”在了一起。他已經有了防備,陳勇的戒指一點作用也沒有發揮。
陳勇艱難的舉著右手,和白禮服角力,情況十分不妙——剛才的傷口橫貫整個背部,左手捂住右邊的傷口,卻止不住指縫間的鮮血噴湧著大量流失,以至於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