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這兩隻動物,也在與主人並肩相鬥
這時,那背上紋了黑虎的健兒已經漸漸佔了優勢,漸漸將對手推的漸漸後退只是那紋了朱雀兒的健兒也在全力抵禦,但力量上的差距還是逐漸體現出來了,眼看朱雀兒的上半身已經漸漸後移,眼看就要被對方推出圈外了那朱雀兒急中生智,手上突然一鬆勁,向後就倒;那紋了黑虎的健兒面前一空,收不住勁,本能的向前一撲,腳下又被對手一絞,竟然騰雲駕霧一般飛跌出去,當即摔了個七葷八素,再也爬不起身來
“好一個鯉魚翻身,好一個朱雀兒”張郎看的興起,猛的擊掌讚道,那朱雀兒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走到張郎面前躬身下拜
“你且去廊下領五匹絹”張郎笑道,那朱雀兒趕忙俯身下拜這時堂下有人上得堂來,將那跌昏了的黑虎壯士扶了下去,又將場地清理乾淨,這時又有兩名同樣打扮的健兒上得堂來,準備開始下一場相撲
眼看下一場相撲就要開始了,堂下上來一人,對張郎稟告道:“稟告將軍,把守崤山北道巖砦的守兵發生兵變了守兵聲稱欠餉太多,將派出的使者和監軍殺了,擁立校尉牛存為主,四出劫掠,朝陝城這邊過來了”
“孃的”張郎罵了一句髒話,站起身來,其實這也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冬日裡在外屯守,沒有餉錢、沒有犒賞、連醬菜錢和衣賜都沒有,這要是不發生兵變這倒是奇事了只是賀緕為了組建軍,彌補空額,已經將關中各州郡颳得天高三尺,地薄了一丈他張郎再有天大本事,也沒有辦法憑空變出錢財和布帛來,也只能將有限的資源集中在自己的牙軍身上,確保他們的忠誠和戰鬥力憑藉這支軍隊,他有信心能夠鎮撫其餘軍隊,以控制陝城到賀緕領軍擊退晉軍的進攻,返回關中
“快讓右廂的軍士們準備一下,本將軍要出城討賊”張郎大聲下令道,隨即他坐回几案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三下五除二便將几案上的酒肉吃的一乾二淨
天意 169伏擊
綿延的崤山在靠近陝城的地段變得漸漸向西南方向偏移,在它和黃河之間形成了一條狹長的走廊,雖然這條走廊的土地肥沃程度無法和八百里秦川相比擬,但較之相鄰的函崤通道的那些山地還是強上百倍了,再加上黃河就在附近,灌溉方便,加之這些年來這裡也沒有受到多少兵火之災,是以陝城附近的人煙還是比較稠密的。
大陽村,由相距十里外的大陽津而得名,這大陽津本名茅津,又名陝津,正對黃河北岸的茅城,是陝城附近最大的渡口。這大陽城由於靠近這個渡口,佔了商旅往來的便宜,村莊的人口和規模較之平常的村莊要大得多,雖然唐末的連年戰亂已經使其不復往日的盛狀,但村口那幾排原先裡充作旅店的兩層房屋和屋後足有兩畝大小的牲口棚都在訴說這個村莊往日的盛景。
“軍爺,村中實在就只有這點糧食了,您留一點給村中老小過冬吧!你發發慈悲吧!”一個頭發已經斑白的老者在地上連連磕頭,向面前的一個持刀披甲漢子苦苦哀求道,在這漢子身後二十餘名服飾相若的漢子正將三十餘頭馱著糧食和布匹的牲畜趕了出來,看他們臉上滿是笑容,顯然對此次的收穫很滿意。
“大膽!”那漢子大聲呵斥道:“本官是奉了將主的命令來徵發軍需,你膽敢阻撓本官的軍務,想作死嗎?”一邊說話,那漢子右手的橫刀在跪在地上哀求的老者頭頂上的揮舞著,彷彿隨時可能劈下來一般。
那老人膽怯的看了看那持刀漢子,又回頭看了看身後跪的滿地都是的婦孺老少,咬了咬牙繼續懇求道:“小的也知道軍務緊急,只是村中就只有這點糧食了,軍爺若是全拿走了,村中老小這個冬天就會全部餓死,那明年就沒人種田了;再說軍爺還帶走了這麼多牲畜,就算大夥兒熬過了這個冬天,沒有牲畜,也沒法種田呀!還請軍爺開恩!”說到這裡,那老人又連連叩首。
老者的哀求並沒有打動持刀漢子的鐵石心腸,他回頭看到手下已經將牲口都準備停當了,便自顧轉過身去,大聲下令道:“都準備停當了吧,咱們回寨子,晚上殺一頭牛,好好樂呵樂呵!”
眾人聞言大喜,齊聲應和,那跪在地上的老者眼見得熬過冬季的糧食就要被拿走,情急之下跳起身來,以他這種年紀少有的敏捷一把抱住那持刀漢子的右腿,大聲喊道:“軍爺,走不得呀,走不得呀!”
那持刀漢子猛的一驚,旋即大怒,罵道:“你這老賊,還不放開,不要命了嗎?”眼見那老漢還是不放,那漢子便用刀柄上的鐵環猛擊老者的頭部,老人的頭上立即血流如注,但那老者發了性子,咬緊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