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人,手中的機動力量也沒多少,眼下流民士氣正高,借勢讓他們圍攻西、南、北三門,牽制那邊,我們正好拿下刺史府,衡州城的武庫和大半糧食都在那裡面,咱們佔了那邊才好有下一步行動!”
“好!便依你說的辦!”此時宋二郎自然是對商錦忠言聽計從,他轉過身來對一旁的數名手下下令道:“你們倆出城將咱們的隊伍拉進城來,再通知城外的諸位當家的,說吳賊的反撲已經被我全殲,斬首數千,現在城中吳賊已經只剩最後一口氣了,他們要是還想吃肉,就別站在城外看戲,快些將西、南、北三座城門拿下來,否則可別怪宋某人不講義氣,吃肉連湯都不給他們喝一口!”說到這裡,宋二郎指了指地上的吳兵屍首,道:“你們倆去之前剝兩套盔甲下來,還有兩支火銃,給那些傢伙當見面禮,免得那些兔崽子還以為某家哄騙他們!”
“喏!”
宋二郎轉過身來,臉上已經滿是笑容,對商錦忠笑道:“老四,既然如此,拿下刺史府的事變勞煩你了!”
約莫一個時辰後,衡州刺史府前,又重新被包圍的水洩不通,和先前不同的是,現在整個衡州城內的其他區域已經全部落入了流民的手中,西門、南門、北門的吳兵在遭到城內和城外兩個方向的夾攻下,很快就垮了下來。由於派出奪回東門的吳軍的突然被殲,加上機動兵力的有限,刺史府內的周虎彪也沒有什麼對策,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可能堅持更長的時間,以等待從潭州的援兵,幸運的是,整個衡州刺史府的圍牆都經過加固,大門也在有多面堡,射塔的側射火力保護,府內還有一千多守兵,糧食、飲水、火藥也充足的很,不久前被俘吳兵的悽慘遭遇也足以讓府內的吳兵戰鬥到最後一口氣。
在相距刺史府三百多步遠的一個院落中,由於這個院落之前是用來存放糧食的地方,所以周圍的夯土牆足有半米多厚,圍攻方再將用裝滿糧食的麻袋加厚外壁之後,足以抵禦刺史府後園高地上的火炮射擊,於是這裡便成為了圍攻方的指揮部
院落內,商錦忠正對著一群流民頭目一一的下著命令,儼然一副大將模樣。
“胡當家,你帶五十人去,先將城中的過彎器皿集中起來,在西邊崇仁裡負責燒水煮飯,晚飯前你要準備好兩千人的熱飯,還有足夠的熱水!”
“黃當家,你帶兩百人去,一個時辰內,將城中的大車集中起來,還有木匠,聽候我的發落。”
“徐當家,西門外的河灘地上是沙土,你帶你的手下將後面庫房的麻袋全部裝滿沙土,放置在院外,聽候使用!”
流民頭目們在商錦忠的面前噤若寒蠶,被喊到名字的人趕忙上前斂衽下拜聽命,他們很清楚,就在不久之前,眼前這個男人殲滅了整整千餘吳兵,在隔院裡神氣活現滿是身披鐵甲,手持長矛、火繩槍的漢子,這些鐵甲、長矛、火繩槍可都是從死去的吳兵身上扒下來的,面對這樣的男人,他們難道不應該老老實實聽命嗎?
當流民頭目們一一離去之後,旁觀的三當家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無論是在三湘綠林道中的名望,還是在宋二郎盜夥的排行,他都在商錦忠之上,可這廝只帶了兩個半大孩子入夥,宋二郎便對其十分看重,力排眾議的便將其放在四當家的位置上,對其的諫言更是言聽計從,專門挑選了六七百最精悍的兒郎讓其操練,這讓不少其他盜賊看的眼熱,於是便有不少人說閒話。可宋二郎二話不說,直接將數名最出格的拖到聚義堂前,狠狠的打了五十鞭子,再讓其向商錦忠磕頭認錯,強自將這些流言鎮壓了下去,讓不少人敢怒不敢言,他自己便是這些人中之一。而從今日的事情看,這商錦忠的確是有能耐,是大當家有先見之明,可三當家看在眼裡,心中偏生像貓爪撓一般,好生難受,忍不住冷笑一聲道:“老四,你好大的威風,只怕連大當家也及不上你了吧!”
三當家此言一出,院中眾人頓時臉色大變,須知這綠林道上,火併奪位乃是尋常事,大當家正要出口駁斥,卻聽得商錦忠笑道:“三哥說的是,軍中無有二主,否則就要壞事。大哥,卻有一件事須得你去辦!”他突然轉頭對一旁的宋二郎道。
宋二郎聞言一愣,隨即會過意來,對商錦忠躬身道:“宋二郎在”
“待會圍攻吳狗,城中不得有閒雜人等,請大當家領兩百人,巡邏城中四門,若有不遵法度之人,以軍法從事!”
“謹遵鈞命!”宋二郎對商錦忠拜了一拜,才轉身出院外去了,三當家看在眼裡,心頭更怒,冷哼了一聲,猛的扭頭也出去了。
刺史府大門的右側一百五十步處,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