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似的。
轉眼之間,那船已經相距不過兩百步遠,便打橫過來,接著便從中推出一個
白衣少年來,旁邊一名小校一邊手持利刃在那少年身上比劃作勢,一邊大聲呼喊,幸好順著江風,這邊能夠依稀聽到部分詞句:“李神福、你兒子,害了性命。”之類的話語,秦斐雖然只能聽到一個大概,但也能猜的出是宣州軍以李神福之子性命脅迫,不由得回頭憂慮的看著李神福,只見平日裡城府極深,喜怒不形於顏色的李神福此時臉色鐵青,額頭上曝露的青筋不住跳動,顯然已經怒極。
秦斐暗中嘆了口氣,正要下令派出精悍軍士乘輕舟衝出搶奪,卻聽到李神福厲聲道:“來人呀,給我放箭。”
秦斐聞言大驚,趕緊上前一步攔住道:“都統不可,你就這一子,這麼遠放箭,豈不會害了賢侄兒。”
李神福一把推開秦斐,大聲喝道:“為將者受命忘家,臨敵忘身,某家受吳王大恩,今日寧可斷了這門香火,也不願為惡賊所脅,快給我放箭,便是射中吾兒者也是有功無過,若有耽擱者以慢軍論處!”
為王前驅 第335章 初戰
第335章 初戰
李神福治軍素來嚴整,隨著一聲聲號令聲傳了下去,雨點般的箭矢立刻向那小船飛去,雖然相距甚遠,其傷害微乎其微,可是淮南軍的堅決行動已經表明了李神福的態度,船上的小校趕緊將李神福之子推入艙中,呼喝著將船隻掉頭往己方陣營駛去。
隨著李神福對敵軍招降行動的拒絕,淮南水師開始展開隊形,向嚴陣以待的敵軍發起了進攻,雖然李神福對地方以自己妻子為質的行為十分憤怒,可是淮南舟師的進攻十分冷靜,主力的戰船並沒有投入戰鬥,只有少量艨艟鬥艦排成稀疏的隊形,發起進攻,宣州水師也只是派出部分輕型戰船,與之相抗衡,於是雙方在江中廝殺起來。宣州水師的戰船,船隻上計程車卒也更多一些,他們竭力靠近對方,想要用搭鉤或者繩索搭上敵船,然後透過接舷戰奪取敵船。而淮南戰船則只是在一定距離上用弓弩射擊,或者竭力想要用船首撞擊敵船的側面,直接將敵船撞沉。宣州戰船也逐漸看出了對方的企圖,開始收攏隊形,互相掩護,竭力驅趕敵船,隨著戰事的持續,戰場正逐漸向淮南一方移動過來。
此時太陽已經大半沉入了地平線,由西面照過來的光線射在宣州兵的雙目中,閃的他們睜不開眼睛,淮南戰船趁機拉開距離,將雨點般的箭矢射了過來,最前面幾條宣州船上頓時死傷了一片,尤其是沒有披甲的水手死傷更是慘重,眼看隊形便混亂了起來。看到戰局逐漸變得對己方有利起來,淮南軍的戰船中爆發出一陣陣歡呼聲。
“將軍,戰況不利,趁著還不難扭轉,趕快派出援兵吧!”站在船首的汪建急道。
王壇卻是有些猶豫,答道:“這不過是前哨戰罷了,勝負無關大局,我軍多有大船,在吉陽磯這段狹窄江面上更為有利,不如鳴金讓那些戰船退回陣中,以逸待勞便是,又何必冒險呢?”
“將軍。”汪建上前一步,在王壇耳邊低聲道:“將軍可有聽說荊南節度使成今日何在?”
王壇聽了一愣,道:“那自然是知道的,半月前李神福引軍於君山大破其眾,那成也投水而死。”
“不錯。”汪建指著遠處的淮南水師道:“那成苦心經營水師多年,軍中樓船想必甚多,君山一役之後,連成本人都投水而死,樓船又行駛不便,定然皆為李神福所獲。可此時這淮南水師中只有寥寥幾條大船,大半都是中小戰船,定然是李神福嫌樓船行駛太慢,自領快船以為先驅,大隊戰船以為後繼,今日將軍若不趁敵兵分則弱的機會一舉破敵,只怕他日後悔莫及。”
王壇聽得有理,不由得連連點頭。卻聽到汪建暗指左右繼續說了下去。“更何況我軍中將士是淮南舊部,多受楊行密舊恩,若戰況不利,又見敵兵大至,只怕這舟中之人皆為敵國,那時這吉陽磯縱然是長江天險,又有何益呢?”
聽到這裡,王壇仔細觀察期左右將士臉色,果然越看越覺得隨時都有人可能倒戈相向,想到自己方才以幼子為質,脅迫李神福歸降,一旦為叛兵所持,送到李神福麾下,其慘狀是可想而知,不由得滲出一身冷汗,忙不迭的下令道:“來人,擊鼓進軍,令諸船升帆,攻打淮南軍。”
隨著一陣隆隆的鼓聲,王壇所處的帥船上升起號旗,眾船看到號令,紛紛升帆起錨,在江風的驅動下,逆流而上,向淮南水師那邊逼了過去,宣州水師中那六七條樓船上升起大帆,遠遠看過去便好似一座座小山正在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