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楊渥的臉色很快便由不解變成了明瞭,最後變為狂喜,他站起身來,對嚴可求長揖為禮道:“若楊某能繼承大位,與先生定有厚報!”
嚴可求趕緊站起身來,避開楊渥的行禮,在其貌似平靜的表面下,內心中是異常激動,自從他家門被滅後,無日無夜不想向呂方討還血債,可隨著時間流逝,呂方連戰連勝,儼然已經是天下間有數的豪雄,自己報仇雪恨的希望也越發渺茫,每當夜深無人獨處時,他回想起此事,便覺得心中彷彿被萬蟻齧咬,痛不欲生。所以他方才冒險一賭,想要引起楊渥的注意,想方設法靠近對方,獲得的信任,因為嚴可求知道,要向位高權重的仇人復仇,只有投靠更加位高權重的另一個人。權力只能用權力毀滅,武力只有用更加強大的武力來壓倒。
嚴可求儘量壓制住心中的激動,用平靜的語氣道:“既然此事已了,下官也不便在司徒府中久留,在下便告退了!”嚴可求的言下之意十分明白,畢竟他的直接上官乃是指揮楊行密親兵的徐溫,的確和身為繼承人的楊渥過從太親密是犯忌諱的事。可是這話聽到楊渥耳中卻是別有意味,他上前一步攔住嚴可求的去路笑道:“先生若是不棄,大可轉至我屬下便是,楊某也方便朝夕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