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功勞不小,接下來攻打壽州,兩位有何高見。”
呂方與王俞對視一眼,上前答道:“某們二人不過鄉野農夫,如何識得兵戈之事,濠州之事乃是碰巧,堂上皆為宿將,某等又豈敢多言。”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兵旅之事,呂校尉的本事,我們是清楚的,這樣吧,朱延壽朱將軍下面還缺一個都虞侯,呂校尉便隨朱將軍帶領子弟隨他攻打壽州。”
“莫非這李神福想要對某不利,如某在淮南軍中,不過是肉在砧板上,任其宰割。”呂方心頭暗想,“那楊行密對盜賊往往陽縱而陰令朱延壽殺之,某在軍中只要稍微觸犯軍律即可殺之。”趕緊推辭道:“在下士卒皆為鄉農,約定出徵之期不過半月,此時乃春耕之季,實無戰心,還是讓吾等回鄉務農吧。”
“無妨,昨日濠州城中所俘汴軍約有一千,你立下大功,便以此酬之,昔日淮南節度使高駢精選四方勇士,以之為左右莫邪都,今日便將之名為莫邪都,你就為莫邪都指揮使,你麾下子弟大可回鄉務農,就這般吧。”
呂方聽了大驚,那數千汴軍若是歸於徐城,打散了慢慢整編倒也罷了,若是直接帶到壽州,恐怕立刻就譁變了逃回河南不可,那是亂軍之罪自己是逃不脫得了,又在那好殺的朱延壽手下,定死無疑。早知如此,何必城門處發善心救那數百士卒,是非皆因強出頭,這句話可真是古今都適用呀。若是不應,恐怕現在就可用抗命之罪殺了自己,這主意可真毒呀。口中只得:“感謝大王厚恩。”
堂上眾人聽到這裡都不禁色變,楊行密麾下眾將大部乃是淮南群盜,廬州鄉里,所謂淮南三十六英雄即是,最晚的也是歷經和孫儒的苦戰才積功至此,沒想到堂下這人一下子就為了行軍司馬,這也罷了不過是個空名,那一千汴兵就不同了,忠武兵強,甲於天下,就算是天下聞名河東的李克用,論起步卒也抵不過忠武鎮,淮南恐怕只有黑雲都,黃頭軍少數可與之抗衡,只不過被奇計所乘,若不是這些兵士家小都在河南,不好控制,眾人早就搶起來了。一下子給了這個不知名的小子,那怎了得。
正有人要開口反對,楊行密開口說:“吾已上表朝廷,表劉金為濠州刺史,攻下壽州後,朱延壽即為壽州團練使,吾意已決,諸位不用多言。”
眾人聽了這話,暗想莫非楊王莫非為了將此兵交與朱延壽指揮,那壽州為南北要衝,受兵之地,朱延壽又是他妻弟,這倒是說得過去,只是那小子空歡喜一場,只得了個空頭行軍司馬的頭銜。想到這裡,眾人紛紛受命。
淮南亂 第19章 博射
第19章 博射
軍帳之中,王啟年笑道:“某還以為李叔父豬油蒙了心,白白將那數千精兵交與呂方那短毛賊,原來不過是為了加強朱延壽的兵馬,把守壽州而已”
高寵卻皺著眉頭,沉吟道:“某看沒那麼簡單,若是如此,節度何不直接將降兵交與朱延壽,何必這麼麻煩。”
“很簡單啦,一來省了酬功之費,呂方那廝好歹立了不小的功勞,有功不賞何以治軍。二來省的眾人爭奪,多少人都盯著這批降兵。”王啟年笑的回答。
“那為何署劉金為濠州刺史,要知道濠壽兩州相鄰,互為依存,可劉金和朱延壽素來不和。壽州乃淮南門戶,地位何等重要,節度難道連這都想不到。”高寵緊握長鬚問道。
“莫非,難道楊王是對朱延壽。可朱延壽是楊王的。。。。。。”王啟年並非笨人,否則怎能統兵破敵,只是平日沒有想得這般仔細,經高寵一再提點,再想起平日所聞,立刻想到了一個可能,只是連自己都不敢相信,只是盯著好友的眼睛求證。
“不錯。”高寵面色陰沉,點了點頭低聲說:“節度並無匡扶天下,重建太平的大志,平日裡常言自己一黥髡盜販,節度淮南,位極人臣,蔭及子孫,富貴已極,非分之想,已是不敢。待攻下濠壽兩州,淮南已是負江淮之險,北方朱溫強敵頗多,無法全力對某。平日聽高掌書言:‘及江、淮甫定,思漸休息,欲與周邊和,而節度麾下眾將者皆猛悍難制,若餓虎無肉食之則噬主。頗欲除之,未有以發。。。。。。”
王啟年接著說道:“劉金與朱延壽兩人不和,正好互相牽制,那呂方統汴兵,家小鄉親皆在徐城,中間隔了個濠州,又在劉金治下,正是放在朱延壽下面的一枚暗棋。”
高寵點點頭,低聲說道:“某看這計定出自那袁襲,恐怕對那呂方也有伏筆,那呂方本為贅婿,實力來自七家莊,因他不過一人,並無親族,莊中對他信任,視同骨肉,麾下兵士皆為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