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從騎士的脖子裡穿了過去。
哭泣的女人身邊,那套落在血泊裡的盔甲也突然活了起來。靈影戰士蹲下身子看了看女人,又看了看女人懷裡的孩子,然後舉起了戰斧。
突然,一柄斧子從靈影戰士的脖子上掠了過去,靈影戰士的腦袋轉向城樓的方向。
黑暗騎士團長拍打著戰馬,一隻手裡握著黑色的戰斧向靈影戰士衝了過來。靈影戰士的腦袋晃動了幾下,頭盔重重進到了地下。可是,沒有“腦袋”的靈影戰士依然直直站立著,雙手握著斧頭等著黑暗騎士團長的進攻。
一支黑色的長矛橫著掠了過來,穿透黑馬的脖頸。黑馬的兩隻前蹄邁了出去,卻無力地落到了石板路面上,肘部彎曲,接著前半身向地上垮了下去。
黑暗騎士團長睜大了眼睛,隨著戰馬的倒下被甩下了馬背,在血跡與塵土裡翻滾了好幾圈。黑色的鎧甲被塵土和血液裹挾,頭盔滾了好遠。
一隻鐵鞋踩在了黑暗騎士團長的頭盔上,狠狠一腳將頭盔踩得癟了下去。
一名黑暗騎士突然擦過那名靈影戰士的身邊,兩柄戰斧在靈影戰士的軀體上撕出了好幾道傷口。
可是,靈影戰士卻安然無恙。他揮舞著一支長矛,重重掃過黑暗騎士的身體。黑暗騎士被打翻下馬,跌在地上。黑暗騎士還來不及爬起來,長矛已經從他的後背刺入,再從胸膛冒出來,紮在了地板上。
黑暗騎士團長的心裡一陣酸楚,他剛站起來,身後的靈影戰士用斧頭砸在了他的頭頂。幾縷鮮血從額頭垂下來,模糊了視線。他向哭泣的女人伸出了手,接著,全身癱軟,倒了下去。
“哭得真難聽。”洋洋得意的靈影戰士踩著黑暗騎士團長的身體,對女人說。斧頭從女人的身前揮了過去,那絕望的哭喊聲,終於沉入了絕望的深淵。
持長矛的靈影戰士躍上了身邊的黑色戰馬,長矛貼著戰馬的頸部向前探出,血滴從矛尖跌落到地面上,摔成了碎粒。
黑馬向城門的方向衝了過去,踐踏著人類的屍體,盔甲被踩出一聲聲碎響。
一名亡魂戰士死死盯著向自己衝來的黑馬,揚起了十字斬。卻還來不及揮出自己的兵器,那支長矛已經貫穿了他的胸膛。
靈影戰士鬆開尖刃還停留在亡魂戰士身體裡的長矛,從腰間拔出了一把長劍。他揮舞著長劍,然後指向城門的方向,大聲喊著:“所有的靈影戰士,進攻城門。”
兩把十字斬從靈影戰士的身上劃了過去,靈影戰士的劍也撕開了那兩名亡魂戰士的身體。鮮血被長劍帶了出來,濺滿靈影戰士的身體。
原本死死抵住城門的光之騎士全都放開了城門,拔出劍準備防守住向城門撲來的靈影戰士。
城樓上,光之騎士的長弓上射下一支支白色的箭矢,扎進了靈影戰士的身體。
城樓下,從騎士的身體上掠過的靈影戰士向城樓上拋投出一支支長矛。躲閃不及的光之騎士的身體被長矛洞穿,無力地從城樓上墜了下來。
城門洞裡,光之騎士已經被黑色的隊伍緊緊堵住。靈影戰士將手裡的武器拋投出去,或是在地上尋找著奄奄一息的人類,再將他們的生命徹底驅散。
“開啟城門!”騎在馬上的靈影戰士大聲說。聲音在城門洞裡來回遊走,如厲鬼的哭嚎聲,殘餘在騎士們的腦袋裡,久久不散。
所有的光之騎士站在原地,沒有動。
“聽不清楚我說的話嗎?”靈影戰士說著,接過身旁一名戰士遞來的長矛,向光之戰士們投了過去。
光之騎士舉起了圓盾,長矛釘在了盾牌上。
靈影戰士陰冷地笑著,跳下了戰馬。他揮舞了幾下長劍,說:“那麼,就只好殺掉了。”
城牆外,黑色的隊伍已經壓近。所有的靈影戰士都盯著那道暗紅色的城門,肆虐的慾望更加強烈地主宰著他們的思想。
城樓上,一支旗杆被一名靈影戰士砍斷,城牆外所有的靈影戰士都揮舞著雙手大聲喝彩。鐵器碰出了刺耳的聲響。
城樓上的靈影戰士得意地撿起斷掉的旗杆,然後將另一手上的長劍刺進了一名試圖靠近自己的光之騎士的胸口。
鮮血,點燃了黑暗的隊伍,使所有靈影戰士的噬血欲愈加狂烈。許多靈影戰士開始瘋狂地喊叫,或是重重擊地將雙手的武器碰在一起。
城樓上的靈影戰士將旗杆拋下了城樓,白色的旗幟在空中鋪展,飄揚,緩緩落向黑色的世界。
被旗幟的陰影遮蓋的靈影戰士都舉起了雙手。旗幟落了下去,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