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可是他依然把玩著手裡的戰斧,似乎懶得取下圓盾。
箭矢墜了下去,或是落在堅硬的泥地上,或是插進了黑馬的身體。或是,插在了靈影戰士的黑色盔甲上。
戰馬尖聲嘶鳴,更多的箭矢落了下來,可是馬背上的人卻依然沒有動一下。
突然,一支箭洞穿了戰馬的頭部,戰馬左右搖晃了幾下,腳步散亂。接著,黑馬向一側歪著奔跑了幾步,腳下突然打滑,然後整個身體歪斜著墜到了地上。它的身上,已經插滿了箭。
可是,馬上的戰士卻在戰馬即將倒下之前輕盈地躍了起來,再輕盈地落在了地上。
“混蛋,怎麼還死不了!”城牆上的騎士隊長大罵了一聲,然後奪下身旁一名騎士的弓,從騎士腰間的箭囊裡取出一支箭,搭在長弓上。
弓弦被騎士隊長的手拉出幾聲細小的聲響,原本半月形的弓被拉成了半圓。
“嗡??”騎士隊長拉弦的手突然張開,那支長箭隨著他放開的手彈射出去,在空氣裡擦出一聲長長的聲響。
長箭旋轉著,如一道閃電猛地向城樓下劈去。
“噗??”
長箭重重地刺進了靈影的胸口,那個黑色的身軀像是一張薄紙,輕盈地向後倒了下去。軀體倒地,激起了一團塵煙,四散而開。
騎士隊長雙眼直直地望著那具身軀,將長弓遞迴給身邊的騎士。
“隊長,箭法真好。”那名騎士讚歎著。
騎士隊長卻沒有半點高興,他一直盯著那具屍體,重重疑惑漫上心頭。這到底是什麼人,全身都扎滿了箭卻還能行動輕盈自如?如果黑色的軍團裡每一個人都是如此強大,那麼勝利的把握就更低了??不,不是更低,而是沒有。
突然,那個黑色的身軀站了起來,一隻手摺斷了紮在胸口的好幾支箭矢,另一隻手高高揚起,向城牆上一揮,一直在他掌心翻動的那把黑色的戰斧旋轉著飛揚了起來。
“大家小心!”騎士隊長剛喊出口,那柄大斧頭已經插在了身旁的一名騎士臉上。
頭盔被斧頭劈成了兩半,鮮血從臉上長長的口子裡噴濺出來。
騎士隊長呆呆地看著噴湧的鮮血,嘴微微張開,臉上的肌肉抽動著。那名騎士緩緩倒了下去,長劍,長弓和箭矢散落一地。鮮血,很快浸潤了青石板,變成了紅褐色。
“把他……抬下去……”好久,騎士隊長才說出一句話。
城樓下,那個黑色的身影慢慢走到倒在地上的戰馬身旁,蹲下去。許多箭矢從城牆上落下來,可是靈影戰士卻不理不睬。
他伸出雙手,拉著韁繩,似乎想把戰馬拉起來繼續帶著他奔跑。只是,戰馬已經死了,血液從身上無數的傷口溢位,在枯黃色的路面上暈染開。
最後,靈影戰士只好踏著步子向黑色軍隊的方向走去,時而還回頭看看那匹躺倒在地上的戰馬,一幅無可奈何的樣子。
“停下來!”騎士隊長制止了騎士們繼續射箭,“沒用的,讓他走。”
遠處的戰車上,靈影將軍指著瞻神城的方向,說:“王,您好心要求他們談判,可惜,我們的談判員卻有負您的希望,他失敗了。等他回來,我會懲罰他的。”
木冶揮了揮手,說:“不用了。看樣子,神教的騎士對我們沒有想象中那樣友好啊。投石車,準備吧。”
靈影將軍轉過頭去,舉起了一面黑旗。
一塊塊表面滿是尖刺的嶙峋巨石各被數個身材高大的靈影戰士搬上了投石車投臂末端的石兜裡,壓得投石車喀喀作響。
一些站在投石車旁邊的靈影戰士興奮地發出呼呼的低吼,爭先恐後地抓到從高高的投臂頂端垂下來的手臂般粗細的大繩,噬血的慾望在他們的心底燃燒。
“一場歷史上最偉大的戰爭,即將被記入史冊,流芳百世。”木冶的眼裡流過一絲貪婪的光華。他知道,很快,眼前這座城池就會屬於自己。當然,不僅這座城市,甚至連望神城,尊神城,敬神城,所有的城市,甚至這個星球所有的土地,都將歸於自己的名下。
“因為,我有一支世界上最好的隊伍。”木冶冷冷地笑。
靈影將軍揚起了兩面小旗,整個黑暗的大軍隊伍突然集體吼叫了起來。肆虐的慾望,鋪天蓋地而來,就像頭頂上熾熱的陽光,籠罩在黑暗的每一處。
靈影將軍的手還沒揮下,一架投石車的投臂頂端突然急劇下降,石兜的一側猛地抬了上去。一名站在投臂旁檢查石塊是否安放到位的靈影戰士被頭臂高高揚了起來,向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