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空洞。
顧幽看看腳下,說:“這塊石頭不是碑吧,而是一道門。”
“看來,已經有人發現這個墳墓了。他們拆下了石門,或許以為墳墓裡藏著財寶。”木冶淡淡地說。
“廢話,本來墳墓裡就有財寶。”煉舞說。
“那麼……財寶不是就被那些拆掉石門的人拿走了麼?”懸鈴看著木冶說。
木冶微笑著,搖頭,“那些人應該只是普通的盜墓者吧,他們不知道這是偉大的宮廷詩人的亞哲爾的墳墓。墳墓裡的東西沒有被帶走,因為死人是帶不走任何東西的。”
“死人?”懸鈴問。
“沒錯,他們都死了。”木冶的右手指著地上的墓碑,說,“因為,他們看不懂這上面的詩句,所以只有死。”
懸鈴低下頭去,看著那塊厚厚的石門。灰黑色的石門上,兩行深深刻進去的文字印入了眼簾。
“你們沒有按照我的指引,
卻相信了叛逆的光。”
懸鈴看著石板上的文字,然後,將整首詩都背誦了出來。
“《亞哲爾詩集》第九首,《叛逆的光》。
它阻擋你們,
我把它埋藏,
隨著時光的流逝,
讓它消失在永恆的墓葬。
可是,
你們沒有按照我的指引,
卻相信了叛逆的光。
請你們相信,
它已經消失,
已經滅亡。
即將與它一起消失的,
是迪拉這個王國。”
顧幽一直在猶豫,到底要不要殺了木冶。那種莫名的力量,一直壓在他的身體裡,漸漸地讓他的精神流失,流散。
一個男人在他心裡說:“顧幽,真相是殘忍的……殺了他。”
黑暗裡,顧幽看到一張猙獰的臉。那張臉扭曲著,眼睛裡泛著紅光。他咆哮,叫嚷,似乎正忍受著一種痛苦的煎熬。
顧幽在心裡說:“並不是你在受煎熬,亞哲爾。我和你一樣,之前我與木冶有過盟約,可是現在,你卻在慫恿我們破壞我們之間的約定。”
“殺戮……”
“罪惡……”
“毀滅……”
幾個聲音同時尖叫起來,聲音刺耳。顧幽覺得腦袋裡一陣眩暈,蹲到一邊不停乾嘔。
“顧幽,你怎麼了?”獄奴趕忙跑過去,拍著顧幽的背,焦急地問。
顧幽突然側過臉來,雙眼發紅,鼻尖幾乎要觸要獄奴的臉上。那對紅色的眼眸,驚得獄奴本能地後退了一步。
“顧幽?我不是顧幽。”顧幽獰笑著說。
然後,眼睛裡的紅色稍稍變淡,那個熟悉的聲音傳進了獄奴的耳朵,“獄奴,不要管我,他在我的身體裡。”
“顧幽,你是個笨蛋!殺了他!”顧幽吼了起來,火紅色的眼睛突然定在了木冶的身上。他接著說,“好啊,你不殺,我來。”
顧幽的雙手伸出去,兩柄火焰劍從他的掌心彈了出來,紅色的光芒照耀在每一個人的臉上,微微閃耀。顧幽看著自己手裡的劍,說:“不錯,你擁有強大的力量,正好借給我用。”
煉舞向顧幽跑去,卻被蝕燭拉了回來。他衝著顧幽大聲喊:“顧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了?”
顧幽向木冶走過去,卻又像是受到一股力量的牽制,他的身體猛地向後退了好幾步,火焰劍晃動了幾下,就要熄滅。
木冶卻向顧幽走了過去,他的左手從寬大的衣袖裡探了出來,那枚紫色的戒指周圍噴薄著淡紫色的光暈。
“迪拉王朝的王室後裔,你不該來到這裡。”顧幽站直了身體,說。
“我以為你死了。”木冶微笑著說。
“很可惜,我沒有。我知道,你想要奪回屬於你的王朝。可是,我的聖堂裡沒有你要找的東西。離開這裡,或者死亡。”
“不,這裡面有我需要的東西。財寶,我需要財寶。他們送你的財寶,你卻沒有好好利用。你應該感謝我,我會繼承你的榮耀。”
旁邊的人,聽不懂顧幽和木冶在說什麼。他們所關心的,只是顧幽的安全。
“我該把你放進永遠的墓葬裡。”顧幽說著,手舉了起來,兩柄火焰柱燃燒得更加劇烈。
“亞哲爾,你殺不死我。”木冶的左手突然舉了起來,戒指上的紫色光芒變成了紫色的火焰,燃燒在木冶的拳上,愈來愈旺。
“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