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主教應該是很高的官了吧。”
“主教?”煉舞喊了一聲,驚得兩匹馬差點跳起來,“主教,紅袍……紅袍主教。你要找的人是紅袍主教?”
“你知道他?”蝕燭拉緊韁繩,控制著馬安靜下來。
煉舞看著蝕燭,“紅袍主教前段時間在望神城裡可出名了,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嗎?”
“前段時間……對了,前段時間我不在這裡。我是幾天前才回到這裡的。為什麼現在沒有聽說過紅袍主教的事情了?”
“前段時間他很出名,是因為光之騎士四處搜查刺殺他的真兇。可是後來真兇找到了,所以那件事情也就平息了下去。”
“刺殺……”蝕燭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這麼說,他已經死了嗎?是誰殺死了他?”
“亡魂戰士抓了殘魂,殺死了他,然後對外宣稱殘魂是兇手。你相信嗎?”
蝕燭搖頭,“這麼說,我們的線又斷了。”
“對了,你到底為什麼那麼急著找紅袍主教?”
“因為他救了我和妹妹,而且,他似乎知道很多東西……”
一個嘶啞的聲音突兀地出現,打斷了蝕燭的話:“沒錯,他是救了你們,而且,他確實知道很多關於你們的東西。只可惜,死人是不會說話的。當然,如果你們也死了,說不定還能再聽他說話。”
兩個人轉過頭去,看到一名亡魂戰士正慢慢走近。
“亡魂戰士,我找了你們好久。”煉舞拔出了兩柄劍,“殺死殘魂,栽贓給他。然後殺死了顧幽,這些仇我正準備找你們報。”
“報仇?真是好笑,要不是你運氣好,早就死在我們手裡了。你受了傷,還能打嗎?而你旁邊那個法師,難道就用劍和我們抵抗嗎?”亡魂戰士輕蔑地說。
“你怎麼知道我是法師?”蝕燭有些吃驚。
“我怎麼知道?我當然知道。”戰士說著,摘下了頭盔。一直隱藏在黑暗之中的臉,慢慢從黑暗裡浮出。
“是你!”煉舞和蝕燭同時叫出了聲。
“對啊,是我,亡魂戰士團的團長。不過我另一個身份,你們早就知道了。”臉上掛著笑,說。
煉舞認識他。剛認識顧幽的那天,顧幽手裡握著黑色藏字石想去一座門口立著黑色石塊的房子裡尋找自己的身世之迷。正好煉舞一直跟蹤顧幽到了那裡,他跑過去,擋在顧幽的身前,叫顧幽為哥。然後,他又騙房子裡的男人??也就是眼前這個男人??說顧幽是瘋子。這一切,煉舞都還記得。
蝕燭認識他,因為自己和妹妹同樣為了尋找為什麼他們會到這裡的答案見到了這個男人。要不是突然來到的老人讓他們離開,或許已經被亡魂戰士殺死了吧。當天在地上看到的血跡,應該就是他們的同伴留下的吧。
“原來是你。”蝕燭說了一聲。
“要不,再多聽一個故事?”團長說,“那天你們離開後,我就開始懷疑紅袍主教跟黑色藏字石是否有什麼聯絡。真可惜,很快他就露出了破綻。他不僅知道黑色藏字石,甚至自己就有一塊。”
蝕燭再次震驚,沒錯,之前他已經猜到有這樣的可能。不然,老人不會向毫不認識的人指引道路。
“本來如果他願意說出你們的下落,就可以歸屬我們,免去一死。只可惜,人老了,腦子也不靈活,非和我們較勁。”團長沒有說下去,兀自笑了起來。
“這麼說,你們才是真兇吧。”煉舞終於明白,為什麼光之騎士會四處抓人冤作殺手,為什麼亡魂戰士殺死了殘魂後會沒有證據地把真兇的帽子扣在殘魂的頭上。因為,他們才是真兇,只要“真兇”被揭露,就不會再有人追究他們。
“可是,我不明白,既然擁有黑色藏字石的人是你們的敵人,那還為什麼隱瞞真相呢?告訴所有人,我們是惡魔,那你們殺死紅袍主教不就名正言順了嗎?”煉舞說。
“惡魔?你沒有那塊石頭,你還不配作惡魔。教會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們的副級主教是惡魔,你明白了嗎?”
“原來,你們這群混蛋真的是教會私底下的嘍羅。打著拯救憐惜所有生命的旗號,卻是一個殺人幫派。”蝕燭狠狠地說,他恨不得馬上將眼前的惡棍撕成碎片。可是,他還不能,那個人應該還有一些故事沒有講完。
“教會的嘍羅?”團長猖狂地笑,“我覺得你應該說,教會是我們的嘍羅。好了,兩位,故事就講到這裡了。你們準備好了嗎?”
“黑色藏字石裡到底有什麼秘密?”蝕燭大聲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