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也不跟你說笑了,看你羞得……”老人說著又大聲笑起來。
獄奴只好故意露出生氣似的表情把臉轉到一邊。
“對了,差點忘記正事了。神之主教大人說,讓你講義結束後到他那裡去一下,他有事情要問你。”
獄奴恢復了嚴肅的神色,“什麼事情?他有說過嗎?”
“沒有,你去了才知道,現在就去吧,我還得回大廳帶領大家作今天的禱告。”藍袍主教說完,折身向大廳走去。
“他找我?會有什麼事情呢?”獄奴一邊向裡走一邊說,“難道,他知道了我帶顧幽出城?不對啊,顧幽不是我們要找的人,主教應該不會插手管這些瑣事的。”
帶著疑問,她敲響了那道熟悉的高門。
“是獄奴嗎?進來吧。”
獄奴推開門,走進去,再把門關上,站在門邊,離神之主教遠遠的。
從前獄奴走進這個房間總是走到桌子邊,然後先說話。可是今天,她很安靜。過了一小會兒,神之主教慢慢抬起頭來,看著獄奴。獄奴從他的眼裡看出,他已經明白了從門到桌子這一段距離的意義。
“很早啊,講義沒有做嗎?”主教問。
“做了,但是被我做壞了。提前散場了。”獄奴說。神說對彼此要坦誠,所以她不想隱瞞,即使知道會受批評。
可是,主教大人卻沒有說什麼嚴重的話。他只是說:“沒關係的,很少做講義都會有一些緊張。以後經常給你安排一些小的講義,慢慢的適應了就好了。”
“是,主教大人。”獄奴說。
“獄奴,你走過來,我問你話。”
獄奴站著沒有動,兩秒後,才顯出不情願的樣子小步向前走。走到離桌子還有三步的時候,她停了下來。她知道,這是所有教徒面見主教大人時最禮貌的位置。
主教明白獄奴還在為剝奪她的騎士團領導權力而耍脾氣,但他也不再多說什麼。“獄奴,黑暗騎士說,昨天晚上他們在事發現場遇到了你,當時你穿著夜行衣。你告訴我,有這樣的事情嗎?”
“什麼事發現場?”獄奴的思緒依然沒有回到自己身上。
“城門口,昨天亡魂戰士示眾的屍體被劫走,所有守衛的騎士被殺。”
獄奴心裡哼了一聲,黑暗戰士告狀還真快。她不耐煩地說:“沒錯,我是去了那裡。我知道他們肯定會告訴你,然後期待你對我狠狠地處罰。要怎麼處罰我,你說吧。”
主教沒有說話。
意識到自己說話的態度又恢復到了以前的隨意,獄奴趕忙說:“對不起,主教大人,願您處罰我,以使我為我的過失更好地懺悔。”
“獄奴,你不用表現得這樣。”主教的聲音有些憂傷,“我今天叫你來不是為了處罰你,我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
“主教大人,您問吧。”
主教知道,獄奴總是那麼的固執,也許很難讓她像以前一樣不受官階大小的束縛對自己說話了。他問:“你到那裡去做什麼?”
“白天忙,沒有看夠,所以晚上接著去看。”
“看什麼?”
獄奴冷笑,“看被亡魂戰士冤殺的人。”
“你怎麼知道是冤殺?”
“主教大人,你我都很清楚,亡魂戰士是在替某個組織追殺身上有黑色藏字石的人。可是那天在這裡我問過那個亡魂戰士了,他說並沒有找到黑色藏字石。更何況,他們對外說的是,死者是刺殺紅袍主教的兇手。”
主教點頭,獄奴說得沒錯。
獄奴繼續說:“他們明明知道是誰殺死了紅袍主教,卻還逼著光之騎士追查真兇。而光之騎士為了完成任務,胡亂抓人來頂替刺客。”
“但是,亡魂戰士不得不這麼做。”主教說。
“不得不這麼做?主教大人,我聽不懂您的話。紅袍主教死了,他們為什麼不對外宣稱,紅袍主教是被他們的人所殺,應該主教身上有黑色藏字石?”
主教點點頭,這些都是實情。他說:“獄奴,這些不可能對外宣告,因為你也知道,追殺有黑色藏字石的人本來就是秘密的任務。”
獄奴說:“我知道這是秘密,可是也不能因為這個秘密牽扯到其他人啊!既然教會配合了這次行動,那麼我相信擁有黑色藏字石的人不會是什麼好人。可是,紅袍主教在信徒心中卻有很高的威望,如果不說明白,那些神義下的信徒還會繼續地懷念他們的紅袍主教的。”
“有的事情,並不是說破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