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幽的脈搏和心跳後,瞪著蝕燭,說:“這個人已經死了好幾天了,真晦氣。給我打盆水,我洗手。”
其他幾個醫生一聽,連檢查都不作了。因為他們知道,作為一個醫生,可能有的病症會判斷錯誤,但對生死的判斷是絕對不會錯的。即使一個普通人,也知道生與死的區別。
而對於海諾平原的醫生來說,為死人檢查身體是很忌諱的。如果被別人知道了,說不定這位醫生的飯碗就砸了。還好,神教進駐海諾平原後,這個陋俗稍稍得到了抑制。可是每當醫生檢查到死人後,他們都會說一句,真晦氣,以此來消災。
獄奴哀求著:“不會的,他不會死的。昨天他還能站起來,求求你們想想辦法,救救他。”
“昨天能站起來,今天就死了,這樣的事情很正常啊。有的人前一刻還在勞動,然後,突然就死了。”醫生一邊說,一邊收拾自己的藥箱,將本來以為用得著的東西胡亂地塞回箱子裡。
“可是,之前他也像現在這樣躺著,昨天卻起床了。他還沒有死,只是身上的血液流失了而已。”蝕燭說。
“身上血液全流失了,卻還沒有死?真是笑話。不過,我倒知道誰能救他。”
“誰?”獄奴問。
“誰?你去找神仙吧,如果照你們說的這樣,只有神仙才能救活他了。”醫生毫不客氣地說。七個醫生,像是見了鬼,爭先恐後,逃似的跑了出去。
獄奴緊緊抓著顧幽的手,喃喃地說:“不可能,他沒有死,他沒有死,沒有……”
殘魂長長嘆出一口氣,坐在獄奴身邊,說:“獄奴,你放心,我們在場的人都相信顧幽還活著。我們是地球的修士,當然不能以海諾星的醫學來判定生死。”
“可是,血液流失……”獄奴不想說下去。她知道,即使在地球,血液完全流失就意味著死亡,是無法救回的。
“怎麼會血液完全流失呢?”煉舞走過來,說,“昨天,顧幽站出來幫你把亡魂戰士打跑後,我清楚地記得他跪在地上吐了一口血。”
“不,不是血,而是一種透明的液體。”獄奴說。
“那也一樣嘛,說不定是顧幽身體裡的新血呢。你想想,透明的血,比紅色的好看多了。”煉舞滑稽地說,想讓獄奴心中無盡的哀傷稍稍得到平息。
獄奴吃力地笑笑。但她知道,哪有什麼透明的血液。血液已經流失了,是不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