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地看著融月,對她說:“為了打敗敵人,為了這幫外星人,我們就犧牲一次吧。再說了,花隊裡只有新婚燕爾可以坐馬車,其他人都是步行的。”
融月沒有說話,低下頭去,避開煉舞的視線。
煉舞繼續說:“你,就是我的新娘。”
好久,融月才說出一句:“哦。那麼,你就是我的新爹咯?”
蝕燭剛喝到嘴裡的一口茶水噴了出來,濺滿煉舞的後背。手腕顫抖,茶杯摔了下去,在地上碎開了。而其他人,臉上都掛著扭曲的笑。
煉舞一邊扭頭看自己的後背,一邊向融月解釋:“這個……與新娘相對應的……不是新爹……”
“不是麼?”看到旁邊的人被自己一句話弄得笑到東倒西歪,融月卻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娘對應的不就是爹嗎?”
煉舞哭笑不得,“沒錯,但是放到新娘裡面就不能這樣說了。記住,我是你的新郎。記住了嗎?”煉舞一再希望融月能夠記住,以免到時候在城門口把守城計程車兵惹得一通狂笑。
“哦,記住了。”融月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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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舞對於這一次行動似乎特別帶勁,兩天內又是租花隊司儀,又是購買婚禮用品,總是忙得不可開交臉上卻帶著無比幸福的笑意。
一次顧幽悄悄指著煉舞,問蝕燭:“你說,他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這兩天精神特別好似的?”
蝕燭看也沒看,只顧著弄自己手上的彩花。他說:“你說煉舞嗎?他什麼時候精神不好?”
顧幽說:“不是的,這兩天他更加活躍。”
蝕燭放下手中的東西,抬起頭來,看了看煉舞,然後說:“確實……有點活躍了。不過,不奇怪,那小子想的什麼,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說完,蝕燭抱起堆在自己腳下穿成了串的彩花,走開了。
“明眼人?”顧幽自己問自己。
“喂,顧幽,來這裡幫忙。”煉舞喊起來。
顧幽答應了一聲,跑過去,接過煉舞手上一大堆的火紅色的布條。看煉舞忙得這麼開心,顧幽問:“煉舞,你說,我是不是明眼人?”
煉舞又塞了一團亂七八糟的東西給顧幽,也不管顧幽似乎還抱得下。他說:“你自己對著鏡子看看你那雙眼睛,白得跟死魚眼似的,肯定不是明眼人。”還沒說完,煉舞抱起一大團東西就走出了房間。
突然,他的腦袋又從門裡鑽進來,說:“顧幽,你先抱著,別動。”
顧幽憨厚地答應著。
兩天後,“婚禮”如期舉行,新郎煉舞迎娶他的新娘融月去望神城居住。
清晨冷清的街道上,剎那間盈滿了喜慶的氣息。紅色的碎紙片被司儀用手灑向空中,緩緩飄落。就像無數的蝴蝶,漫天輕舞。各種樂器吹奏出的喜樂在長長的花隊間飄搖,撩動了人們的心絃。
輕盈的樂聲,美麗的彩隊,突然間給了所有人一個幻覺。彷彿,這一場幸福的典禮不是一個計劃,不是為了躲避,而是真實的,幸福的婚禮。
幸福,太突然的幸福,讓所有人都輕輕地,笑了。
由八匹全身披著紅袍的白馬拉動的花車裡,煉舞坐得離融月遠遠的,低下頭,偷偷地笑。而融月頭偏向一邊,看著花車的內壁,臉上被周圍的喜慶映得通紅。
花車前後,許多微笑著的人步伐輕盈。
蝕燭靠進殘魂,小聲問:“請了這麼多人來扮演親屬,是不是太鋪張了一點?”
殘魂笑笑,說:“煉舞那小子花的錢,不過值得。”
蝕燭會意地笑了起來。
一路上,本來還在睡覺的人們聽到婚禮的樂章,早早地起床,站在了道路兩邊。孩子倚在大人懷裡,年輕的男女互相依靠。老夫妻的彼此攙扶,似乎在迴響幾十年前屬於自己和愛人的美好時光。
無數祝福的聲音,在空氣裡飄揚。
漸漸地,接近城門了。
看到把守在城門兩旁的光之騎士,顧幽把兜帽壓得更低,大步走向前去。騎士看到顧幽,走上前來,擋住了他。
顧幽趕忙照預先的計劃,掏出一個錢袋,遞給了最前面的騎士。騎士掂量了一下錢袋的重量,塞到腰間,然後說:“最近,上面安排下來了,所以我們需要檢查花隊,叫他們停下來吧。”
花隊漸漸逼近城門,速度慢了下來。
顧幽說:“我是今天的司儀長,你們也知道婚禮的花隊是不能隨意停下的……”
騎士打斷顧幽的話:“我們沒有叫你隨意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