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他們之間的關係,還能繼續維繫嗎?
“顧幽,你是在懷疑,我們之中有教會安插的奸細吧。”殘魂冷冷地說。
所有的疑慮,所有的擔憂,都瞬間消融在了水霧裡。
所有的人,臉上都泛起了幾絲驚異。
顧幽看著殘魂,想要辯解,反駁。可是,喉嚨裡卻像卡了什麼東西,張開了嘴卻沒有說出一個字。
獄奴的心突然跌落到了深淵裡。她看著顧幽那沾著細小水珠的髮絲,說:“顧幽,我明白了,你在懷疑我,對嗎?”
“每一個人都值得懷疑。”顧幽說出的話,讓大家更加感覺到吃驚。
煉舞站了起來,幾乎吼了起來:“顧幽,你在胡說些什麼?是木冶告訴你我們之中有奸細的嗎?你竟然連他的話也信!”
顧幽不想爭吵,閉上雙眼,輕聲說:“雖然木冶不是我們的朋友,可是,我相信他的話。我們中間,有內奸。”
獄奴沾著水霧的臉上,淌過兩條小溪。她的聲音微微顫抖,“顧幽,原來你一直不相信我。沒錯,我以前是在教會里面,可是,我不是奸細。我不是!”
“沒錯,你不是。”顧幽的聲音裡,聽不出褒貶。
然後,沒有人再說話。那層友好的關係,已經開始龜裂。水聲的響,他們聽不到。鳥的鳴叫,聽不到。他們聽到的,只是一個聲音,在死寂裡遊走。那個聲音,低沉沙啞,奮力地喊著:“你們每一個人,都值得懷疑。”
在山崖上,站了好久。
獄奴的淚水不停落下,她沒有想到,顧幽懷疑的竟然是自己。她愛著的人,那麼多眼淚撒在他熟睡的枕邊,那麼多的關心,卻換不來他的信任。
顧幽與獄奴面對面站著,兩個人的眼神卻落在不同的地方。幾步的距離,突然間遠到生死相隔。
“獄奴,對不起。”顧幽的聲音很輕。似乎,還夾帶著一絲不情願。話外的聲音,彷彿在說:獄奴,要不是你留淚,我想我不會對你說這三個字。
“沒有誰對不起誰。”獄奴說著,轉身想要離開。“顧幽,既然你懷疑我是內奸,那麼我現在就離開了。內奸走了,希望你們好好的……”
顧幽看不到,兩滴美麗的淚,落在獄奴腳尖,綻放著七彩的華光。
蝕燭伸出手,擋住獄奴,他說:“獄奴,不要離開,顧幽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