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敵人。
顧幽搖搖頭,“木冶還不知道是誰。又或者,他知道是誰,但是故意不說出來,讓我們相互猜忌。他只是說,是一名法師。”顧幽不捨把“光法師”說出來,因為他不想把懸鈴與奸細這兩個給人感覺截然相反的名字拉到一起。更不願,傷蝕燭的心。
“可是,我們其中的法師只有我和妹妹。”蝕燭沒有為自己和妹妹辯護,可是,他望著顧幽的眼神,卻讓顧幽知道了他心底的想法:顧幽,我不是奸細。妹妹,更不會是。
顧幽拍拍蝕燭的肩膀,說:“朋友,我說過,沒有懷疑過你。”
“那麼懸鈴呢?你懷疑過她嗎?”
顧幽背過身去,不忍心回答。
“顧幽,”蝕燭的聲音變得低沉,“我只有這一個妹妹啊,顧幽。”
顧幽說:“我們其中不只兩個法師。”
蝕燭走到顧幽的身前去,看著他,說:“不只我和妹妹?難道,還有一個法師隱藏了自己的實力?”蝕燭首先想到了融月,她的表面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沒有絲毫戰鬥力。
“而且,那個人會一種法術,可以與動物交流。木冶告訴我,奸細就是透過動物把我們的訊息傳遞給亡魂戰士。”顧幽接著說。
“殘魂!”蝕燭不禁喊出了這個名字。
顧幽咬著嘴唇,好久,才說:“蝕燭,我讓你失望了。說實話,除了你,我懷疑所有人。”
“會……會好起來的……一切都會好起來……”蝕燭說。
“會的,會好起來。只是,我們就快失去一個……甚至……甚至更多朋友了。蝕燭,回去休息吧,可能明天我們就要開始查那個人是誰了。”顧幽說完,向宿營的方向走去。
人聲在黑夜下的森林裡終於消散開去,森林重新融入了深沉的寧靜。伴著細碎的蟲鳴,時而一兩聲鳥叫,卻絲毫沒有驚擾森林的夢境。
剛才顧幽和蝕燭站過的地方,突然出現一個黑色的身影。身影蹲在地上,雙手撐著地,應該是從旁邊的大樹之上落下來。
顧幽和蝕燭所說的話,都被這個黑影聽到!
黑影依然蹲著,一隻手緩緩抬起來。半空中,傳出幾聲翅膀撲打的聲音。接著,一隻黑色的鳥落在了黑影的掌心。黑影將鳥放到嘴邊,嘴唇翕動,咒語悄悄從他的嘴裡注入鳥的身體。
手揚了起來,黑色的鳥奮力撲打著翅膀,消失在黑暗之中。沒有人能發覺,黑影的嘴角,揚起了詭異的笑容。
天明的時候,大家都起了床。顧幽依然皺著眉,悄悄觀察著每一個人。而蝕燭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連時而與顧幽短暫對視的眼神,都讓人沒有絲毫的察覺。
看著朋友們那微微擔憂的臉,顧幽不禁覺得黯然神傷??這樣的戰鬥,對於自己,對於朋友們來說,都太殘酷,太殘酷了。
“顧幽,你說,今天我們去哪裡?是不是重新開始尋找那個什麼符號的秘密?”煉舞走過來,手臂落在顧幽的肩膀上。
顧幽強裝著微笑了一下,“今天,我們去位於瞻神城地界的亞哲爾的故居。”
“什麼?”煉舞不知道顧幽在搞什麼鬼,昨天說不用再尋找亞哲爾留下的東西,今天突然又說繼續尋找。
“不要問,去了就知道了。”顧幽說著,拉過自己的馬,翻上馬背。
蝕燭也跨上戰馬,對顧幽說:“顧幽,我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做出這樣古怪的計劃。可是,我相信你,我也願意跟隨你。”
聽到蝕燭這樣說,其他人也不好再多說什麼,紛紛翻上馬背。只是,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張臉,暗暗地笑了一下。
七匹馬向著東北方向跑了兩個小時,顧幽卻突然拉住了馬,對大家說:“我帶你們去一個更好的地方。那裡有山有水,很適合這樣的天氣遊玩。”
顧幽的所作所為,已經難以讓大家揣度。
“顧幽?你究竟想做什麼?”殘魂的臉色有些難看,“不要忘了,我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沒有時間遊山玩水。”
顧幽看著殘魂,說:“殘魂,多多呢,讓它去巡查一下,附近有沒有亡魂戰士。”
殘魂說:“我已經派它出去偵察了。”
“謝謝你,殘魂。”顧幽的表情很平靜,讓人捉摸不透,“我們現在不能去亞哲爾的故居,因為那裡已經有許多亡魂戰士埋伏著等我們去送死了。”
“你怎麼知道?”煉舞問。
顧幽看了看煉舞,說:“我們永遠無法逃脫亡魂戰士的掌控,只要我們有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