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說:“他沒有折回來,跑遠了。”
懸鈴走進木屋,把《亞哲爾詩集》拿了出來,塞到顧幽手裡。顧幽捧著書,翻了幾下,卻讀不進去。他把書遞迴給懸鈴,說:“還是……你來讀吧。”
還是……
他還記得。
懸鈴的眼淚落在了書皮上,弄得其他幾個人不知所措。
蝕燭拍了拍妹妹的頭頂,說:“怎麼了?”
“你??還有你??”懸鈴將書扔回給顧幽,指著顧幽和蝕燭大聲說,“你們兩個都是笨蛋??”說完,跑進木屋,重重關上了房門。
在門合上前的瞬間,顧幽看到了一滴透明的液體,在門縫內,無聲墜地,摔得粉碎。
六個人被關在門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煉舞走到顧幽和蝕燭中間,兩隻手臂分別放到兩個人的肩上,說:“我腳疼,借你們的肩膀用用。順便,我代表懸鈴以及大家問問你們倆,怎麼把懸鈴給得罪了?”
蝕燭搖頭,看顧幽。顧幽也搖頭,說:“我怎麼知道。”
煉舞嘿嘿地笑著,“你們兩個都不知道?那我問你們,‘你們兩個都是笨蛋’這句話怎麼解釋?”
殘魂和融月也幫著煉舞,惟恐天下不亂地起鬨。
蝕燭說:“我是懸鈴的哥哥,他肯定不是生我的氣咯。要問,你們問顧幽。”
顧幽看著群眾銳利的目光,說:“我……我也不知道啊。”
只有獄奴,一個人安靜地站在一邊。她看著緊閉的房門,心裡很酸,很疼。不只是為自己,也為懸鈴。在以為顧幽消逝了的那一段時間裡,獄奴終於明白了愛一個人的滋味,攙雜了各種複雜的情緒。或許,現在的懸鈴與自己當時的感受也應該一樣吧。
獄奴揉了揉眼睛,害怕被其他人看出自己的動作,趕忙用一句話來演示,可是聲音卻低得彷彿在自言自語:“又起風了吧。”
又起風了。
第四十六章
“懸鈴,你把門開啟,好嗎?”蝕燭敲著門,有些焦急喊。妹妹從沒有過這種讓人捉摸不透的行為,總是安靜地,聽話地微笑。
門裡沒有任何動靜。
煉舞說:“蝕燭,別敲了。要不,我們把門踢開吧。”
煉舞剛說完,融月的小拳頭在他腦袋上敲出了好幾聲響。獄奴走到顧幽身邊,抿著嘴唇,好一會兒才說出口:“顧幽,還是你去敲門吧。”
“我?”顧幽不明白。
獄奴指著焦急不堪的蝕燭,說:“懸鈴不是說你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