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些人走乾淨了,德萊忍不住問雷吟:“雷,你為什麼不把這些馬具拿到博頓去加工?那裡的無論加工速度和品質都應該比這裡好很多啊;價格也會更便宜點。”
雷吟取出了菸捲遞了根給老領主,自己也點上一根。
“你說的情況我知道,不過這錢與其讓別人賺,不如給你的領民們賺,按我家鄉的話說這叫肥水不落外人田。最重要的是,我還不想這種馬具的構造那麼早就洩露給別人,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最後他們熟練了製作工藝,以後無論維修或者重新加工就比較方便。”
德萊點點頭道:“還是你想得周全啊!好了,這些事你決定就好,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
雷吟笑道:“你這麼著急要走啊?又想偷偷去酒吧見你的伊沙?”
最近老貴族迷上了卡加酒吧新來的女招待——一名三十多歲風姿綽約的寡婦伊沙,有事沒事想盡辦法往那裡跑,這件事情在林斯克鎮人盡皆知。雲娜的母親去世很早,老貴族十幾年來一直都沒有續絃,現在終於重新煥發了青春。
那名寡婦是卡加酒吧老闆的遠親,千里迢迢來投奔親戚,在酒吧只是幫工性質,沒想到老貴族一見鍾情,找盡機會追求,可惜那個伊沙對他和對別人並沒有什麼不同,讓老貴族很是鬱悶。雷吟曾經去卡加酒吧看過,那人長的頗為美貌,難怪老領主會心動——雖然說他是老領主,實際年齡還不到五十,某些方面的需求並不缺乏的。
德萊訕訕地想說點遮掩的話,不過他看到雷吟臉上揶揄的表情,頓時老羞成怒:“這個不用你管,走走走,不要在我面前晃盪了!”
雷吟吐了一口煙氣,橫了那虛張聲勢的傢伙一眼:“好,我現在就走,告訴雲娜去!”
“去吧,我才不怕呢!”老貴族趾高氣揚地起身整了整衣服,他用同樣的眼神橫了雷吟一眼。
“不去就不是男人!”
雷吟當然是男人,而且是男人中的男人。
夏夜的帕蘭高懸天空,林斯克鎮開始安靜下來,長長的街道上除了不遠處酒吧隱隱傳來些喧譁聲外,其餘只有幾隻牧羊犬偶爾的吠叫。
以雷吟的腳程,走到領主府不過短短几分鐘的時間。
雷吟當然沒有正式登門拜訪的意思,他悄悄地繞到別墅的後花園,手一按石臺,整個人鐵騰身而起如同蝙蝠一樣輕盈地飛過三米多高的鐵柵欄。
腳剛一沾地,只聽一聲吠叫,一頭白色的牧羊犬從花叢暗處竄了出來,對著雷吟呲牙咧嘴。
雷吟瞪了它一眼,那頭牧羊犬頓時兇相全失,嗚咽著轉身乖乖地離開,它認識雷吟,也知道雷吟的厲害。
雷吟抬頭看看了別墅的三樓,中間的房間裡透出昏黃的燈光,那裡正是雲娜的書房。雷吟將身體貼近牆壁,很快地像壁虎一樣游上了三層,來到了視窗前。
透過窗臺上花盆的間隙,只見少女正在書桌上認真地翻閱那本齊民之術,旁邊堆放著許多寫滿字的紙稿。雷吟輕笑一聲,一個縱身翻過了窗臺,來到了房間當中。
“啊!”少女嚇了一跳,抬頭髮出輕呼。當她看清楚這貿然闖入的人是誰的時候,臉微微地羞紅了。
“你,你怎麼這樣進來啊?”
雷吟走到少女平時休憩地躺椅上,把單薄的外套先丟到了一半,然後大模大樣地躺了下去說道:“夜深了怕打擾別人,所以就跳窗臺了。”
“你還好意思說,這可不是一個紳士該做的事情,被人當成小偷了怎麼辦?”雲娜淺笑著擱下了鵝毛筆調侃道,心中卻有了一絲莫名的慌亂,總感覺雷吟滿不在乎的面孔下潛藏著洶湧的危險。
“你找我有什麼事?”她有些揣揣地問道。
雷吟在躺椅邊拍了拍說道:“你坐這裡來,我就告訴你。”
雲娜沒好氣地給了他一個白眼,不再理會雷吟,她繼續拿起筆來寫字。
不過沒有寫幾個字,她又放下了筆,在雷吟這樣目不轉睛的注視下,少女的心情哪裡能夠平靜下來。
“你難道就這樣一直看我寫字嗎?”雲娜紅著臉,如編的貝齒輕輕地咬了下嘴唇說道:“等一下我可要休息了。”
雷吟拍了拍身邊空處的躺椅,意思不言而明。雲娜無奈之下只好乖乖地走到他的身邊,她怕晚了父親回來發現雷吟在這裡,那實在是太難為情了。
剛一坐下,她的細腰就被一支有力的手臂攬住。
“你…”
還沒等她發出抗議,紅唇已經被徹底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