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軟。
麥克羅夫特很快就為我訂好了飛機票,時間就在三小時之後,會有人在機場將它交給我。我第一次希望大英政府先生的辦事效率沒有這麼神速,或者他正忙於處理夏洛克留下來的爛攤子,而不至於如此悠閒到去做給人訂機票這種事。
說得再多,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我硬著頭皮登上飛機的時候才想到我還沒有和斯賓塞告別,這一走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就算我們之間再生疏,我們也的的確確是血脈相連的親人。很多時候我都會想,如果當年走出魔法界去見見斯賓塞,或是去本寧頓療養院看看那個並不怎麼喜歡我的母親,現在的一切是不是都會不一樣。
如果傑克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他一定又會說嘲笑我了。
在與傑克的相處之中,我不知不覺地習慣於依賴他。然而現在,我甚至不知道我該不該繼續信任他——也許他真的是那個令英國巫師聞風喪膽的腦殘臉也殘的切片黑魔王,也許真的是他對我的記憶動了手腳。
我嘆了口氣,從口袋裡取出那隻金色飛賊。看到它的那一瞬間,我的腦海中似乎有什麼畫面一閃而過,可是我沒有辦法看得更清楚了。
這種混亂的情緒一直持續到我推開家門。
屋內的佈置和我走之前一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