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叫什麼名啊?”
他好像跟她說過,但是她忘了。
“王薊。”
“王薊。”德撒蘭念著這個名字。“王薊,我記住了,走,陪我騎馬去。”
王薊不會騎馬,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只要德撒蘭開心,只要能看到德撒蘭的笑容,他什麼都願意去做。
孛兒帖望著他們漸遠的背影,憂心忡忡,德撒蘭,母親究竟該怎麼辦,阻止?還是放縱呢?
“姐姐。”
身邊的桑莫將她從沉思中喚醒。
“嗯!”
“姐姐,你看著她們兩幹什麼?騎馬又不是大事,你擔心什麼呀?”
“桑莫,我想德撒蘭該有個歸宿了。”
那樣她才能放心。
桑莫這才明白,笑笑。“哦,原來姐姐是這個意思,我看這個王薊還挺好的,不如、、、”
“不行。”孛兒帖果斷的吼道,瞪大了眼睛把桑莫嚇了一跳。
“為什麼呀?你看他英俊瀟灑,德撒蘭聰明美麗,多配呀。”
“桑莫,我很心疼德撒蘭,雖然她不是鐵木真所生,眾多子女中只有德撒蘭讓我最心疼,赤列格爾其實對我很好,是我害了他,我對不起德撒蘭,所以我不能讓德撒蘭的一生也像我一樣,我們是蒙古人,王薊是中原人,倘若有一天蒙古人要逐鹿中原,她們不可能放下家國仇恨而選擇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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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這番話埋藏在心裡很多年了,德撒蘭的身世是她不想觸控的痛,德撒蘭是知道的,她卻從來沒有在孛兒帖面前提過。
她沒有恨那個殺了她父親的男人,因為那是母親最愛的人,在這個戰亂年代,殺戮,搶奪,一代又一代的仇恨,她不想讓自己活在黑暗裡。
德撒蘭,她承受了太多的傷痛。
“姐姐,王薊來了。”
孛兒帖轉過身子,王薊站在他面前,他瘦弱的肩膀根本承擔不了德撒蘭的幸福。
“王公子,你打算在草原上一直生活下去嗎?”
王薊根本不知道她的意思,老老實實的回答。
“我在南宋已經無親無故,只要夫人同意,我想留下來。”
桑莫看了眼姐姐的表情,覺得這個人笨拙了。
“王公子,你是否娶妻?”
王薊靦腆的笑道:“沒有。”
“那,你覺得我們家德撒蘭如何?”
桑莫就是性子急,不管孛兒帖的臉色直接問了。
“德撒蘭小姐活潑可愛,是一個惹人心疼的姑娘,我、、”
桑莫伸長了脖子等他的下文,卻被孛兒帖打斷。
“王公子,德撒蘭不是你能高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