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上繡著各種圖案,更顯華麗大氣。
阿剌海不像德撒蘭,表面看上去就很柔弱。
即使哭,她也不會讓別人知道,哭完了,穿著嫁衣成全了父親的願望。
依然笑顏如花的成為阿剌兀思的王妃。
“阿剌海、、”
賀玉陽默默的看著,不由的為阿剌海心痛。
女人就是一朵容易枯萎的花,在她開的最盛的時候摘下,只有等著慢慢枯萎。
她看到了德撒蘭,神色哀傷的注視著阿剌海。
她還在等,等王薊的歸來嗎?
玉陽好想和德撒蘭說說話,對她說不要等了,那個人不會再回來了。
不會回來了,就如她也回不來了一樣。
阿剌海與阿剌兀思的聯姻,讓汪古部和乞顏部從此成為“世婚”,就是世代通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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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上,阿剌海帶著所有的責任一直微笑著,接受天下人的祝福,只有她知道,她並不幸福。
臺下,有個人默默的看著她,看著美麗高貴的她,將她的手交到了自己成為父親的那個男人。
他就是不顏昔班。
玉陽沒有見過他,但看懂了他的眼神。
阿剌海跟隨突厥人回了汪古部,她走了,德撒蘭更孤單了。
玉陽便天天陪著她,即使她並不知道。
“你說過要帶我走的,我會等,會一直等下去。”
德撒蘭手握王薊送給她的水墨丹青畫,那就是一種寄託。
有人進來了,德撒蘭趕緊捲起了畫,玉陽也隨來人望去。
“鐵木真?”她輕聲喊道,可惜他聽不見。
“父汗!”
鐵木真在德撒蘭身邊坐下。
“德撒蘭,阿剌海出嫁了,你比她大幾歲,年紀也不小了。”
德撒蘭聽出了他的意思,誰聽不懂這些赤裸裸的話呢,賀玉陽更明白,他想將德撒蘭也嫁了。
“父汗,女兒此生沒想過嫁給誰。”
鐵木真蹙眉。“哦?自從阿帖走後,你回來就一直悶悶不樂。”
德撒蘭垂下眼簾,沒再說話。
“德撒蘭,你覺得納牙阿如何?如果納牙阿你不喜歡,木華黎的兒子、、、”
“父汗。”德撒蘭不想他再說下去了。“我誰也不喜歡,你就讓我安靜的在這兒生活下去,直到終老好嗎?”
鐵木真表情沉重,他不知道德撒蘭的心事,他不知道阿帖留下的這個女兒究竟與他有隔閡還是在恨他。
他笑道:“哈哈,好,不喜歡就不喜歡,來,看看父汗前些日子得來的寶貝。”
賀玉陽不知道他所說的寶貝是什麼,很好奇。
只見八個人抬著一把椅子走進了德撒蘭的帳篷,那是、、、
晶瑩剔透的玉啊!
“德撒蘭,你會要嗎?”玉陽默默的想。
“父汗,你這是、、?”
“中原人說人養玉玉養人,這個東西價值不菲,但是父汗不想給任何人,從今天開始它就是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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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撒蘭搖頭。“不,父汗,我不想要。”
鐵木真皺眉。“哦?”他沒想到德撒蘭會拒絕。
“德撒蘭不配擁有這些。”
德撒蘭,為什麼你要將自己看得那麼低,你配的。
鐵木真一隻手搭在德撒蘭肩上說:“我原想把它送給你額吉,可是她去了,父汗、、想把它給你,你好好珍藏它吧!”
說完,留下玉椅走了。
德撒蘭呆呆的看著那把玉椅,很久很久,玉陽上前抱著她,德撒蘭、、、
“玉陽、、”有人叫她了,賀玉陽驚恐的喚道:“誰?”
沒有人。
“賀玉陽,你死了?睡這麼久了,趕緊給本姑娘起來。”
兇巴巴的聲音很熟悉呀,是貝貝,是她在叫。
待她回過頭再去找德撒蘭時,德撒蘭已化作輕煙消散在她面前。
“玉陽啊,求你了,你要是死了,我回家怎麼跟你老爸老媽交代啊,你可是他們的獨苗哎!”
這個死女人,吵死了,驚擾了她的好夢。
賀玉陽突然坐了起來,把正在尖叫的貝貝嚇了一跳,她以為詐屍了。
“你是人、、、是鬼、、”
“貝貝,我、、我好像病了。”
病得很嚴重,已經分不清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