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裡幾聲大笑。
“好,這才是我們草原上多情豪爽的男兒,不過,孩子,大丈夫忠孝節義,忠為先,孝次之,後世子嗣不能少啊。”
“孛兒貼雖是弘吉剌部落的女子,與你母親同宗,畢竟她有過不凡的經歷,傳承於後世,豈不遺臭萬年。”
冷戰
不凡的經歷,遺臭萬年、、、
脫裡的話無疑在我已經潰爛的傷口上再劃傷一刀,好痛。
逃離那裡,我的淚如斷線珍珠,層層水霧,抹不去,擦不淨。
腳下一個不穩,身子重重摔在地上,手肘頓時火辣辣的疼,顧不得那些疼痛,不想再動了。
“阿帖、、”
聽見這個聲音,心底裡的愧疚和那最柔軟的部分被他喚起,抬起頭,看到札木合,顫抖這雙唇:“札木合安答、、”
他緊蹙眉頭,上前將我從地上扶起,似有不顧一切之意把我帶入懷中。
“我害怕見到你的眼淚,阿帖,我希望你快樂,現在你的憂傷太重了,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回到那種策馬奔騰的日子?”
“策馬奔騰、、、這個年代不適合那種日子,札木合安答,如果沒有人能統一草原,統一天下,結束殺戮,我們永遠無法實現縱馬馳騁快樂的生活。”
札木合放開了我,抓住我的雙肩,眼眸中閃動著堅定深邃的目光。
“好,阿帖,為了你這句話,我勢必做一個那樣的人。”
我苦笑。“我會看著的。”
“我知道你心裡很苦,阿帖,你若是覺得累的話、、”
“是,我很累,可是我不會讓你幫我。”
我不能接受他的幫助,否則給了他希望,最後仍會讓他失望,所以,札木合安答我不配你如此對待。
不等他的回答,我從他身旁走過。
“阿帖,你太倔了。”
身後,只聽他喃喃低語,卻沒逃過我的耳朵。
對一個女人來說,嫁了人,又被外族人擄了去,流言蜚語是不可少,逐漸的乞顏部人對我都有了另一種想法。
他們不說,我心裡清楚。
那晚脫裡的話還在腦海盤旋,不知道鐵木真怎麼想,反正不再像以前了,每天能見他的機會少了,他對朮赤不冷不熱了,對我亦如此。
他不來我帳裡,我也省得面對他時的難堪,晚上帶著朮赤一起睡。
我都明白,他為脫裡的話動搖了。
第132章
因為白天我帶著朮赤去騎了馬,出了一身汗,又吹了風,晚上一直睡不好,哭著叫阿媽。
我摟著他的身子就像抱了團火球,一抹才知道他發了高燒。
我只有用我的方法應急,趕緊叫人請了大夫。
大夫看過朮赤之後眉頭都擠一塊兒了。
“夫人,朮赤的病不是一時半會兒而起的。”
“此話怎講?”
我不明白。
“夫人,這孩子從小冷暖不調,身子骨不好,冷了不行,熱了也不行。”
我懵了,徹底的愣了,因為生下他以後,時過兩個月,我才見到他,那時候的朮赤是最脆弱的,再他又是赤烈都的仇人,蔑兒乞人怎會善待他。
“那該怎麼辦呢?”
“我們蒙古人的醫術雖不及中原,確是英勇神武,體格健壯,只要多加鍛鍊,會慢慢好起來的。”
開了幾貼藥,我親自動手為朮赤煎藥,朮赤,是阿媽沒保護好你。
達札答烏又不在,我身邊沒有貼心的人了,額吉時常安慰我,其實她更擔心乞顏部落的將來。
朮赤病了,訶額倫額吉來看過幾次,她心裡清楚目前我與鐵木真的情況。
冷戰,是他先與我冷戰的。
我沒派人告訴鐵木真,因為我知道他不會在乎朮赤的,訶額倫額吉問我,我如實說了,她立刻派人去請。
沒想到他回話竟是忙,抽不開身。
他連母親的話都不聽了。
“阿帖、、”
額吉擔憂的看著我。
“額吉,這件事你不要管了,是我們之間的事,那就由我去解這個結,至於結果如何,我都接受。”
為什麼這麼對我?又不是我的錯,我只是個女人,亂世浮萍而已。
他可以懷疑我拋棄我,可我不能容忍他一句話都不說。
掀開鐵木真的帳簾,裡面浮華一片,因為我這個外人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