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你是雲霄宮的弟子,也不敢得罪於我。何況你連雲霄宮的人都算不上,你認為雲霄宮會為了一個外人得罪我?”
米蒼穹的語速並不快,但每說出一條,他的殺機便更加堅定一分,同時讓對手的心更涼上一分。
但是米蒼穹並沒有從葉恆的眼裡看到絕望之色,也沒有看到任何懼怕之意,相反葉恆淡笑道:“你說的太多了。俗語有言,言多必失。所以,你暴露了你心中的那份不自信。”
“對雲霄宮而言,我的確只是一個外人,但是他們卻將我這個外人請到這裡,那麼說明我對他們肯定非常重要。這個道理你明白,所以你說的再說,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葉恆的神色很平靜,甚至嘴角還帶著若有若無的淡笑,別說懼怕絕望,就連擔憂都沒有絲毫。
倘若米蒼穹上來什麼都不說便直接朝葉恆動手,葉恆還會有所擔心,可是對方說那麼多的話,卻暴露出了他的不自信。
那些話不僅是對葉恆的說的,同樣是對雲霄宮說的,或者說是對雲霄宮的一種解釋。
米蒼穹雖然是天水澗當代最為傑出的弟子,可是這裡不是天水澗,這裡是雲霄宮。縱然他身份地位特殊,也難以在這裡亂來。
而且正因為其身份地位的特殊,所以他的一言一行多少代表著天水澗的意願,這些東西在尋常時候可以是一種利器,想要對付他的人,都不得不考慮他身後的天水澗。
但是此刻,這些東西卻變成了一種無形的牽絆。
因為雲霄宮並不懼怕天水澗,如果米蒼穹在這裡朝葉恆出手,則有種無視雲霄宮的味道,何況他是在葉恆此刻對雲霄宮有大作用的前提下。
兩人對峙之間,宮殿內走出了兩人。
一位是護教法王李玄一,一位是執法長老王中原。
這兩人認識米蒼穹,米蒼穹也認識他們。
米蒼穹朝兩人微微頷首行禮,說道:“蒼穹師侄見過兩位師叔。”
李玄一神色平淡的點點頭,王中原頗為滿意的點點頭。
同樣是頷首行禮,概因為身份地位的差距玄虛,葉恆在他眼裡便是囂張狂妄,米蒼穹則變成了懂禮儀的傑出後生。
“師侄此來所謂何事?”王中原開口問道。事實上以他的修為境界,不可能不知道先前這裡的爭鋒相對的對話。
米蒼穹的眼神落在葉恆身上,簡單明瞭的說道:“為一個人而來。”
在場都是聰明人,米蒼穹如此說話,已是相當的直接,但沒有人流露出不滿之色。
王中原目光在兩人之間遊蕩,若有所思的點頭,說道:“此子暫時對我雲霄宮有用,師侄如果想要單獨找他,事後便可以。”
王中原的意思再簡單不過,等用完了葉恆,你再殺他便是。
米蒼穹不是缺乏耐心之心,他更是聰明人,所以他讀懂了王中原話語裡的意思,所以他說道:“既然如此,那麼師侄想在雲霄宮住上一段時間。”
王中原很無所謂的說道:“我們兩派本就同氣連枝,師侄在這裡住上幾日,年輕人互相交流交流,如此甚好。”
“是啊!剛好師兄也在師門,蒼穹師兄你可以和師兄切磋交流一番,對修為必有益處。”
王二傻見縫插針,從中插話。
這句話看似是在迎合王中原,看似是在討好米蒼穹,其實上只不過是想要米蒼穹轉移注意力,從而不去為難葉恆。
王二傻本就生性單純,能夠想出這一招已經實屬不易,但是在場裡哪個不是聰明人?哪裡聽不出他話語裡的弦外之音?
只不過王二傻身份地位特殊,就連王中原也沒有對他流露出怒意,米蒼穹倒是說道:“蘇兄回來了?”
米蒼穹並沒有裝模作樣之色,相反他的注意力倒是真的被王二傻的話語所吸引。
王二傻點點頭,說道:“師兄一個月之前回來的。”
米蒼穹流露出一絲笑意,朝李玄一、王中原拱拱手,說道:“既然如此,那師侄便先行告退。”
米蒼穹不是離開,而是去找王二傻的師兄去了。
米蒼穹離開後,王中原也很快離開,不過離開之前望了葉恆一眼,眼裡的冷意毫不掩飾。
江棄水的跟隨米蒼穹離開的,其他雲霄宮的弟子也很快離開。
不多時,場中便只剩下葉恆、王二傻以及李玄一。
葉恆沒有起身告辭,他知道李玄一沒有離開,定然有話對他說。
果然,李玄一說道:“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