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尤飛那個懦弱的傢伙告訴你的。”鄔蒙的聲音很大,粗礦洪亮,大概是受沙漠風情所影響,他的面容很粗糙,但卻有一種男人味。
“你就是那個殺我族人的傢伙吧!看來不需要多言了,我來領教一下你的實力。”
鄔蒙沒有說太多的話語,便直接奔殺向葉恆。
他是狂熱一派的人物,他體內的血脈傳承並不完整,但是他很享受這種不完整,像是一種殘缺的美,不完整的血脈爆發起來,比之完整的血脈更加可怕,尤其當他們陷入暴躁狀態的時候,戰力會大幅度增長,而這些,是那所謂的完整血脈沒有的。
甚至,在鄔蒙心裡,他的血脈便是最完整的,無論是血族還是沙人族,都應該和普通人族有區別,他們的天性便應該是暴戾兇殘的。
隻手殺人,沐浴在鮮血中,這樣的生活,才是男兒該當享受的。
沙漠中的磨礪讓沙人族勇敢堅強和不屈,這些東西鄔蒙全部都有,他的血脈比普通的沙人更精純,他的修煉天賦更好,所以,他能夠在不到二十歲的年齡,便踏入“第二巔峰”。
要不了幾年,鄔蒙便可以成為五行域高手,再往後,鄔蒙有信心自己可以成為沙人族中的年輕翹楚。到最後,他甚至有雄心帶領沙人族走出西漠,回到西荒腹地,殺光這些的愚蠢人族,還自己的族人一片大好河山。
鄔蒙奔殺向葉恆,毫不避諱的將這些說出來,猙獰冷笑,霸氣無邊。
“是男兒,當灑熱血,當斬盡敵手,當睥睨天下,你說呢?我可悲的對手。”
“你說的統統沒錯,如果我換做是你的話,如果我和你的身上環境一樣,或許我會和你做一樣的選擇。只不過,你有這個實力嗎?如果沒有,你的路還未開始,便將終止。”
“哈哈哈哈!好一個沒有開始便將終止。好!那我就看看你又有何資格對我說這句話。”
憑良心說,兩人的性格其實在某方面有些相同,只不過西漠風情讓鄔蒙太過豪放,豪放的將一切表現在臉上,視天下群雄於草芥。
而葉恆,他的氣息則要內斂許多,他甚至比鄔蒙還要狂傲,但是他不會輕易表現出來,他只是在用行動默默的一點點的體現,故而姜天舒會生平第一次看走眼,錯封了一個神武侯,待到發覺之時,已經為時已晚。
沒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姜天舒也無法廢掉一個武侯,故而他只能暗中進行著這一切。
鄔蒙的氣息血腥卻兇殘,他的眼神睥睨而狂傲,奔走之際,狂風席捲,讓人難以近前。
鄔蒙並沒有動用其他力量,僅僅以一副強悍的肉身來殺人,他從不懷疑自己的肉身,他的肉身便是最好的殺戮機器,便是天底下最為鋒利的神兵,這是鄔蒙的想法,也是他一直以來的目標。
棋逢對手的歡唱感,讓葉恆沒有動用陣法,也不去催動元力,而是以同樣的姿態,奔殺向鄔蒙。
論肉身素質,兩人同樣都不畏懼任何人,所以在兩人的眼裡,他們都已經把對手當成了死人。
跟我比肉身力量,簡直是找死!
鄔蒙是直接說出了這句話,葉恆則是在心裡說的。
轟隆!
鋼鐵大拳轟擊在一起,沒有爆發出奪目的光華,但卻有著如戰鼓般的聲音,這種聲音充滿力量,讓人熱血澎湃。
一擊之後,鄔蒙的身體後退了四五步方才站定,反觀葉恆,同樣後退了一兩步。
雖然葉恆要略強,但是他依舊心驚,要知道他之所以強,是修煉了巧奪天地造化的《龍象般若玄功》,達到了戰體層次。
而鄔蒙同樣心驚,並且比葉恆更加心驚,在他的印象中,在整個沙人族年輕一輩中,只有一人可單憑肉身力量敵自己,而對方卻是比自己早修煉近十年,除此之外,沒有人敢用肉身和他一戰。
肉身,是鄔蒙素來最為自信的地方,但是自己,卻敗了。
望著對方看起來略微消瘦的身板,鄔蒙的腦袋雖然很大,此刻也想不通,為何對方小小的身體裡,能夠爆發出那麼驚人的力量。
戰意如火,狂發飛舞,沒有任何猶豫,兩人不約而同的再次衝殺向一起。
兩人都沒有使用其他力量,也沒有花俏的招式,一次次的碰撞、對轟。
雖然沒有任何的技巧可言,但這種幾乎野蠻的搏殺對轟,卻更讓人激情燃燒,以至於鄔蒙帶來的十幾名沙人,全部屏住了呼吸,聚精會神的看著這場爺們之間的轟殺。
一次、兩次……十次,二十次……一百次,兩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