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依仗著家族勢力作威作福的紙老虎,一旦背後勢力沒有了作用,他們比正常人還要脆弱。
江楓漁沒有開口,他已經知道眼前的這個傢伙就是個瘋子,他沒有必要和瘋子多言,只是儘快回答掉對方的問題,迅速離開自己。
然後,然後一切都可以大逆轉。
區區陰陽域的修士,江楓漁有一百種方法玩死對方。
“第一,這片領域有哪個超級大派。”葉恆說道:“第二,你所在的城池在哪個方向。第三,你身後的勢力是什麼。”
“這裡是天水澗和雲霄宮接壤地帶,往北為雲霄宮,往南為天水澗,西南方向縱深下去則為七色樓、朝天闕的領域,東南方向縱深數百萬裡,可踏入玉池劍派的領地。”
“等一等。”葉恆打斷對方的話語。
江楓漁不解的抬頭,他這次絕對沒有耍花招,而且這些常識東西對方打聽別人也可以問道,實在沒有耍詐的必要。
葉恆老臉微紅,刻意的板著臉說道:“我這個人方向感不強,你畫一張臨時的地圖給我。”
江楓漁依言自芥子袋內拿出一張白紙,很快勾勒出一張粗糙的地圖。
看到葉恆正在觀察地圖的時候,江楓漁繼續說道:“我所在為江城,江城處在兩大領域接壤地帶的唯一大城,故而魚龍混雜,不過總的來言,以我江家和衡山為首。”
“江家為江城本土勢力,曾經盛極一時,拜於天水澗門下,成為天水澗的附庸,衡山則是雲霄宮附近的一座山峰上的小派,臣服於雲霄宮以後,便進駐江城,以‘衡山’為名。”
“你呢?江楓漁?你在江家,是何人物?”葉恆問道。
江楓漁想了想,說道:“我得以進入天水澗修煉,為天水澗內門弟子,因為這個身份,在家族中地位頗高,為第三公子。”
“內門弟子,便可以成為‘第三公子’?你們江家,也不過如此啊!”葉恆拍了拍江楓漁的臉蛋,說道:“走吧!我等著你來複仇,如果你不來,我會去江城,記得多留點後手,因為下次,或者我有方法破掉你身上這層保命光幕了。”
江楓漁沒有說話,也沒有立刻就離開,而是站在原地,望著葉恆一步步走向奄奄一息的赤焰金蟻王。
葉恆蹲下身子,手中多出一口彎刀,雙手在赤焰金蟻王身上來回摸索,他的眼神專注而平靜,待找到赤焰金蟻王的命門以後,我彎刀輕轉,單手微微用力,冰冷的刀鋒便刺入赤焰金蟻王的甲殼縫隙中。
刀鋒刺入的快,拔出的卻很緩慢。
待刀鋒拔出以後,奄奄一息的赤焰金蟻王也宣告著死亡。
望著這一幕的江楓漁,心中微驚,身體不自覺的發冷。
整個過程中,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對方的動作,他發現對方彷彿是一個庖丁,庖丁解牛的時候,眼神便是如此的專注和平靜,雖然只有一口小刀,卻能夠將莽牛的皮、肉和骨頭分割開來,並且不傷到骨頭。
對方此刻的摸樣,和庖丁幾乎無異,殺人分屍,分明是血腥慘烈的畫面,在他手中卻彷彿是一種藝術。
然而那平靜和專注中,卻透發著一股自然而然散發出的殺氣,那種殺氣,縱然是心智堅定者看到,也會心神發寒。
江楓漁知道,沒有殺過太多的人,是不可能擁有這麼行雲流水的肢解藝術的。
殺人!
江楓漁也殺過,甚至不少,可是看到對方的神情,江楓漁知道自己殺的那點人和對方相比,連屁都算不上。
他不是瘋子,他應該是個屠夫!
這種人,要麼不殺,要麼就一擊必殺讓對方毫無反抗的餘地,一旦留下後患,恐怕對江家,將是一場近乎滅族的大難。
雖然對方只有陰陽域的修為,但無論是輕鬆擊敗自己的一拳,還是此刻直接赤焰金蟻王的專注神情,都讓江楓漁神色發冷,讓他不由自主的認為,對方必然非池中之物。
江楓漁沒有再逗留,他有些害怕,雖然沒有任何血腥的畫面,但他每多久待片刻,都感覺自己的身子會涼上一截。
感覺到江楓漁徹底離開後,葉恆將赤焰金蟻王的精血用玉瓶收起,將其獸元挖出來丟入八神圖中。肢解好卻沒有破損掉的甲殼被他丟在了一邊。
他雖然在肢解的過程中沒有破壞甲殼,可是赤焰金蟻王在和四名大漢拼命的時候,甲殼卻被破壞的七七八八。
“希望沒有白白花費這番手腳,希望這個江楓漁能夠聰明一點。”葉恆感嘆道。
他為何肢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