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護衛”臉色更顯怪異。
相對於史丹,與赫塞談話對司督更有吸引力。或許是兩人都是魔法師,多了魔法這個共同話題,再加上赫塞的口才確實不錯,也很善於傾聽,沒多久話題便轉移到魔法,不大說話的司督也放開是喉嚨。
“我曾設想,我們現在能使用的魔法,是否都可以從根源上找起。”司督已經被提起了談興,多年的獨自修行研究,今天終於找到了可以盡情一談的長期物件,顯得很興奮。
“你看,這是‘火蓮漫天’。我試圖將它拆分,發現從根源來說,它是源自小火球。”說著,他用手指沾了些水,在桌上點著。不一會,桌上多了密密麻麻的水滴,“小火球是凝聚火元素而成的,‘火蓮漫天’則多了一個完全抽離排斥其它元素的過程。我猜測,元素在不同平面,分佈也不同,這樣就造成了火元素凝聚時不均勻,離魔法效力中心的距離也不一樣,也就造成了火元素呈一個形態分佈。”
他嫌講得不夠清晰,在桌上用水畫了一片花瓣,指著最厚的地方說,“這是火元素最集中的地方,”然後,指著花瓣尖說,“這是最稀薄的地方,又或者,只有一邊最稀薄的地方。”
司督沒發現,他說到“火蓮漫天”的時候,“護衛”們都是眼睛一亮。
“怎麼說?”赫塞被司督吊起了興頭,往司督又湊近了些,“還有,‘火蓮漫天’的邊緣,‘花瓣’顯得越大,你怎麼解釋?”
“很簡單。”司督自信一笑,說,“之所以我認為它可能只有一邊最稀薄的地方,是因為朝向魔效中心的另一邊是引燃點。我猜測,引燃點都是連在一起的,甚至處在同一個平面。至於越到外圍花瓣越大,完全可以認為非火元素離魔效中心越遠,抽離排斥得就越不徹底。就像一張沒燃燒完全的紙,邊緣未燒完的地方,留下的痕跡越明顯,其他地方則全成了灰燼。‘花瓣’也是,越到周圍越稀薄。”
這些想法都是司督從那篇“新共鳴理論”啟發得出來的。
“好見解!”赫塞右拳打在左掌,大聲讚歎。
“可是,”自司督和赫塞談論起魔法,便很無聊的史丹插嘴,“你們走題了吧?我記得你們一開始說的是魔法原理,怎麼變成魔法效果了?”
“其實有很大關係的。”赫塞朝司督眨了眨眼睛,止住司督的話,一本正經地對史丹說,“就像你習武一樣,知道最終效果,逆推回招式原理是不是比較簡單?”
史丹快速地連續眨了幾下眼:“從理論上說,是這樣的。”
“那不就是了。”赫塞喝了一口茶,說,“我不在跟司督談論魔法理論嗎?”原理和理論,意思有些共通的兩個詞語在赫塞口中變成了同一回事。
“司督,我們繼續。你從小火球和‘火蓮漫天’的異同,得出了什麼結論?”解決了史丹的提問,赫塞立刻興奮地看向司督。
“嗯?”司督從剛才赫塞的眨眼中回過神來,說,“我的結論是,如果將低階魔法稍加改變,同時加大威力,完全可以進化為禁咒。”然後,他的興趣又濃了起來,根據“稍加改變”和“進化”做了詳細的解釋,把赫塞說得一愣一愣的,眼底的佩服也越見濃郁。史丹則死忍著不打哈欠。
赫塞的眼神無疑給司督打了一針興奮劑,讓他說著就停不下來。眼看天暗下,月上來,史丹不得不做了一件壞人興致的事,打斷兩人的談話,指著外面示意赫塞該回去了。
司督和赫塞這才依依不捨地分手。
“很有意思的一個小夥子。”走在街上,史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就是悶了點,而且,似乎只對魔法感興趣。可惜了。”
“什麼可惜了?”赫塞問。
“嗯?沒。”史丹瞥了赫塞一眼,說,“跟你們在一起夠無聊的。一開始我還想找他玩玩呢,像他這樣實在的人,現在可是找不到了。”
“實在人?”赫塞笑嘻嘻地看著史丹,“你是在罵我呢?還是在說你自己?”
“得了。”史丹沒好氣翻了個白眼,“就你實在?心眼多著呢。”
“嘿,那你不是個實在人?”赫塞故意細細打量著史丹,說,“就你這模樣,第一感覺肯定是直腸子的人,難道大家都錯了?”
“是我錯了成不?”史丹舉手投向,嘟囔著說,“每次跟你說話,都會說到我身上,就沒見我說贏過你。”
“好,你最實在了!”赫塞拍著史丹寬闊的肩膀,大笑起來,“就你最實在了!”
“捉弄你給我能讓你很有成就感?”史丹猛翻白眼,決定轉移話題